老爷子说你责任心太强让我给你掰回来,可你都多大人了,正当法子根本无用。”
“我就上走走邪门的道嘛。”
江瑶镜:……
“你这邪门就是往人痛处戳?”
姜闻声振振有词,“痛处才有效,不疼不痒算什么邪门。”
“呵。”姜瑶镜被生生气笑了,直接犀利点出核心,“你明明就是完成不了外祖父布置的任务,又忙了一夜,把气撒到我头上来了。”
“你等着吧。”
“我在江南的时候,小舅妈理你一下都算我输。”
说完就继续埋头正事,彻底不理姜闻声了。
姜闻声:……
疯狂回忆这些年两人的信件,信里有抱怨过媳妇的吗?
有。
还不止一次。
完了。
姜闻声还想垂死挣扎一下,头也不抬的江瑶镜先声夺人,“你再不干正事,不止小舅妈要收拾你,外祖父也不会放过你的。”
姜闻声:……
他抹了一把脸,回到自己位置端坐,提起一股劲儿继续处理事情。
书院又恢复了人来人往,每个人都是一脸莫名进来又满目沉重出去。
既然是外祖父吩咐的事情,江瑶镜还真分出了一点心神在旁人身上,虽然小舅舅夸大了事实,没说不会伤到根基,让他们心神俱裂,但居然没有一个人对自己横眉以对。
外人清不清楚不知晓,但姜家肯定清楚,秦王是追着自己来的。
居然没有怨怼吗?
虽然被好几个人临走之前看了一眼,最多就是幽怨。
看来姜家的根基还是没乱,虽然外围被渗透了不少,但核心的人和事,至少都是明事理的。
希望能过将功补过吧。
她再度埋首,继续自己的笨办法。
下午的速度比上午快了许多,这资料在脑海中已经过了几遍,记忆力出众的她,虽还不到默背的程度,但只看一眼开头就能想到结尾。
于是当姜照野踩着夕阳再度溜达回来的时候,江瑶镜面前铺的纸上,上午还只一人的生平,下午已经列了六人上去。
江瑶镜盯着手中纸张,眉心渐锁,心内有些不可思议。
自己这是撞大运了?
随便开启的第一家,就好像有些不对劲呢。
*
姜照野瞅了一眼不知何时已经彻底晕睡过去哈喇子流了一桌子的姜闻声,无声走到江瑶镜面前,手指在桌上敲了敲。
江瑶镜抬眼起身,姜照野示意她跟他出去。
她看了一眼已经睡过去的小舅舅,放下手中纸张跟着姜照野出去了。
也没走远,祖孙两就在院中的闲庭停住,姜照野自己在书院思量了一下午,还是决定亲自上,老二那货靠不住。
“小月亮啊……”
“外祖父,我不觉得我责任心重有什么问题。”
江瑶镜真不认为自己有什么问题。
既冠了同样的名姓,身体里流着一半相同的血液,在这个随时都会被连坐的地方,本来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做任何重大决定前本就该考虑家族其他人。
“我知道,您是想让我亲眼看看小舅舅可以处理家中事,确实游刃有余,确实再大的风流,姜家也可以平稳前行。”
“意在让我不必过多思虑姜家前程。”
她伸手扶着姜照野在石凳上坐下,又接过小丫鬟端上来的茶盘,亲自给他倒了一杯热茶放置他的手边,见他喝了,才接着继续道:“可您大概是不知晓的,侯府诸事,基本都是我在管,即使是出嫁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