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来回都是疾行又兼水土不服,再加上他明明不能吃辣又犟着要吃,肠胃很是通畅了一段时间,确实肉眼可见的瘦削了许多。
“在家好好休息便是,不急这一时半会儿。”
“朕那还有许多补药,你走时记得带……”
“儿臣得去趟江南。”岑扶光出声,打断了老父亲的絮叨。
“马上就去。”
见他一脸肃穆,元丰帝也严肃了脸色,“怎么了,那边出什么问题了?”
“消息走漏了。”岑扶光垂下眼眸,“儿臣此次去芙蓉城,虽然打击了几处小据点,但还有几位头领没抓到,根据有限线索分析,他们大概率是往江南去了。”
“而且儿臣在他们的据点内,发现了不少江南独有的物件儿。”
前朝遗孤的兴风作浪身后还有江南氏族的煽风点火?
元丰帝的脸色瞬间铁青。
或许是数月未见,岑扶光今天一点都没有顶撞老父亲的意思,反而格外贴心,格外有眼色,见他不虞,还会哄人了,“那个前朝宝藏,好像是真的。”
元丰帝一下子双眸都现了精光。
“什么宝藏,哪里的宝藏?前朝的那些东西,除了皇陵朕没动,都快掘地三尺了,还真有漏网之鱼??”
岑扶光:“应该是前朝前往西戎和亲后又被迎回来的昭平公主的财产。”
本来岑扶光是不信所谓宝藏的,只觉得这是个幌子,但随着他的深入调查后,发现好像,真的,有那么一笔巨财被人忽视了。
尤其是在发现他们的据点内竟然还有西戎那边独有的流光长刀。
前朝历史早就铭记于心的人岑扶光瞬间就想到一个人。
昭平公主。
这位公主也是奇人,皇后的嫡女还受尽宠爱,不知为何竟是她去和亲,说放弃她吧,她又带走了海量的嫁妆,甚至不少臣子都忍不住上折子,嫁妆的数量实在过于庞大了。
但是没用。
她带着巨财走了。
西戎那边本来就有父死子继的传统,老汗王死了,新汗王上位,她本该成为新汗王的家眷,谁知她被接回来了。
那会儿前朝虽然要和亲但还是有几分骨气,他们若要强势接回公主,也是可以的。
然后昭平竟然把嫁妆如数又带回来了,甚至还增加了些?而随着她的归来,西戎那边也起了闲话,说公主带走嫁妆不算,还带走了西戎的珍宝。
西戎那边如何不清楚,反正前朝没一个人信,打仗就打仗,污蔑公主偷盗?
果然是蛮夷!
昭平公主回来后就安稳了下来,史料几乎没有其他记载,只知她是年近五十感染风寒而死,又因为嫁过西戎,不愿葬在公主陵,而是效仿西戎的丧葬风格,以万马踏平,不受人打扰,也不享香火祭祀。
“当时就觉得奇怪。”虽然史书上只寥寥几笔,岑扶光依旧记住了这个疑点,“就算她嫁过西戎,可短短几年还未生子,她后面虽未成婚,但一直都有男宠,也不像感情深厚自愿守节的样子,为何要从那边的丧葬?”
元丰帝也凝眉细思。
正史当然不会为公主的男宠废笔墨,两人都往看过的野史上面想,几乎过目不忘的岑扶光率先出声,“好像哪本野史提过,昭平公主前后几位男宠,都身姿高大轮廓分明,和西戎男儿颇为相似。”
岑扶光严肃神色,“父皇,西戎那边,要留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