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边笑:“干嘛,要不她和我熟呢。”
“我真无语了。”钱姐说。
沈泊原走出去几步,重新退回来看了看钱姐,提醒道:“钱姐,你快去休息一会儿吧,晚上站多久了都,腿受不了。”
“知道了,老妈子一样,比我还烦。”钱姐看了看他,皱起眉来:“欲言又止的,还有什么屁快放。”
“钱姐,”沈泊原清了清嗓子,有些纠结地开口:“你没再跳舞之后,遗憾吗?”
钱姐手里的活顿住,“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怎么了?”
沈泊原轻轻笑了一下,“没什么,就是觉得不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心情是不是很受伤。”
“你可别自己给我脑补一场煽情戏码。”钱姐抬头看着他良久,缓缓地说:“你要是喜欢什么东西不要轻易放弃知道吗,不过遇上挫折了也不要觉得怎么样。”
沈泊原低低嗯了一声,低头盯了会儿左手平平的指尖。
等到沈泊原出去,钱姐老公嘶了一声说:“怎么感觉泊原那小孩儿有心事了呢?”
钱姐看着沈泊原消失在门口的背影,叹了口气,“这么几年你还没发现吗,他就是个闷葫芦,表面开朗得要死,其实什么都不肯说。”
在站台等了一会儿,2路车像昨日重演似的开过,沈泊原下意识朝对面的琴行方向看过去。
许之湜正常下班应该是这个点,今天却迟迟没来。
他并没和许之湜约定过要一起回去,自己杵在这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等他意识到应该回去的时候,自己却已经在琴行门口了。
正好传达钱姐的话吧,省得到时候忘记。
琴行前台没人,他推门进去听到吉他从音响里传出来的单调的拨弦的声音。
老胡在给白天上课用的电吉他调音,没注意到有人来,依旧在对着手机调音器转旋钮。
他随便找了个曲子弹了一小段,觉得声音好像差不太多,准备放在一边,突然听到有人说:“音没调准,一弦高了。”
老胡变着调哦了一声上手调整,而后反应过来:“诶是你啊小帅哥,你会弹吉他?”
沈泊原看了眼他手里的琴,没想回应,但老胡还看着他,沈泊原便摇了摇头说:“......不会。”
“那你怎么听得出来?”老胡随口说,“我看手机上调对了,但我也觉得听着有点怪。”
沈泊原笑笑带过,“随便听的。”
“好吧,”老胡拔了线,放好电吉他站起来,又朝着男生仔细看几眼,真诚发问:“小帅哥,我们是不是真的在哪儿见过啊。”
沈泊原被这么问了两次,思考了一下问道:“哪里?”
“不知道,”老胡摸摸脑袋说,“感觉就见过,虽然我上次也这么问过你。话说回来,你来是不是有事情?”
沈泊原问:“许老师今天没在吗?”
话音刚落,桌上的手机就震了起来,老胡急着接起工作电话,简略地回答:“没,小许他有时候要演出,今天不值班。”
沈泊原还想说什么,但老胡急着接电话,沈泊原朝着旁边那架钢琴看了看,便离开了。
这个点巴别塔酒吧今天人格外多,几个打扮精致的男生女生对着吧台那坐着的人小声议论着。
“哎,我去要右边那个男生的微信,看起来好温柔啊啊!”
“我想要那个黑长直姐姐的!”
“走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