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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将马后炮说得理直气壮,旁人听了则有些不忿,“他在时你怎么不问?如今他已没了人影,现在说也迟了。”

“若是我,我也不大敢问。”有人苦笑,“他虽然只是在喝酒,可看起来却不好惹……”

“……我曾见过玉面郎君一面,容貌上方才那人与江玉郎各有千秋,却远比江玉郎还要——”说话的人琢磨着措辞,“还要不好惹!”

“还以为你会说什么……你这话不同我的一模一样吗?!”

“只能用不好惹形容他了啊!只是看着他便不敢上前询问,还能说他是什么?”

“你们倒不如说‘不可向迩’……确实如此,那位公子虽然闲适无比,同小二打招呼时也笑眯眯的,但不说话的时候确实有些……高不可攀。”

“说白了不还是不好惹!”

……

正值盛春,车道上镖队纵马疾行,行镖之人最怕劫镖的贼匪,然而这队扬有“沈”字镖旗的人马却并无多少顾虑。

沈姓不少见,但将“沈”与镖局联系在一起,只能让人想起黄河两岸威远、镇远、宁远三大镖局的总镖头,沈轻虹。

劫匪见了这三远镖局的镖旗,往往敬而远之,此前众多三远镖局名下的镖队皆是如此,然而此次不同,只见车马疾行数里,行至两山交合处,从林间钻出数道人影,一支箭矢亦如流星般射中为首镖头所驾之马。马匹受惊,扬蹄嘶鸣,将镖头甩落在地。

车队被迫停下,只听得嘶鸣之声不绝于耳,镖头落地后不待稳住身形,怒喝道:“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近十人身影立在道路前方,为首之人一身黑衣,简洁道:“留下镖银,饶你等小命!”

“岂有此理!”

镖头大喝一声,拔剑上前。

话不投机,两方开打,镖队只有五位镖师,杂役没多大用,藏在马车后瑟瑟发抖。双方实力一眼可见,对比明显,不过半刻镖队便已显弱势,那唯一开口的黑衣人正待扬剑斩下,手背一痛,长剑落地,神色骤变,捂着手疾退数步,面色凝重。

铮亮的长剑在地面上闪烁着耀眼的白光,剑上竟有一道横贯长剑的裂纹。

其余人仍在打斗,唯有两个头儿之间气氛冷凝。

镖头凝眉握上剑柄,剑身便咔嚓断裂,一分为二,铮然落地。

黑衣人右臂止不住颤动,见此面色更是阴沉如墨。

他摁着抖动的右臂,正要大声发问,四周接二连三地响起痛呼声,那些与他同来的黑衣人皆是面露痛苦之色,手中武器落地,险些丧命的镖师心有余悸地反击。

镖头高声道谢:“多谢前辈出手相助!”

黑衣头头怒道:“有本事出来!背后偷袭实乃卑鄙无耻!”

话音落下,东风飒飒,枝叶哗哗作响,一道赤影自树梢滑过,露出一张漂亮的面容。

此人唇红齿白,眉间朱砂夺目,姿容出众,便是盘腿坐于枝上,也不显粗鲁,反倒有六分恣意,四分出尘。

他看起来太过年轻,实在当不得一句前辈。

黑衣头头试着握紧右手,却依旧使不上力。

“很疼吧?”诸非相笑道,“疼就对了。小僧有手下留情,你们技不如人,赶紧离开罢。”

他分明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