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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祈听着音调,望着面前那一群人陷入沉思。

琥珀听着熟悉,但却吃亏在不懂巫语,问赵乐:“他们唱的是什么?”

赵乐说:“我也听不懂,但挺耳熟的。”

袁祈说:“他们在唱的是‘山神在上,我们是您最忠实的信徒,请饶恕我等愚昧的罪行,不要让天火、洪水、猛兽降临人间,求赐下九天甘霖,我们愿生生世世追随,祈祷您平安康健……’”

赵乐惊奇:“你怎么能听懂。”

袁祈面色变化,竟然露出一个未达眼底的笑。

他为什么能听懂,这还用说吗?

在这之前,袁祈一直觉着,灜祈于他而言,是陌生的另一个人。

总是两人间有前世今生的联系,但他坚定认为彼此是互不相关的两个个体。

无论是思想还是行为,又或是得到纪宁的爱。

但就在刚才,他听懂巫语时,心里就生出了一个念头,一直以来,对方的情绪似乎都存在他的意识深处。

就像灜祈还有一缕残存执念,偶尔会因某件事情,牵动而出,左右他的情绪。

袁祈摸了摸自己胸口,这里时常会出现的窒息疼痛,就像是有人在借助他的身体伤心。

而这种伤心,每次都与纪宁有关。

想到这里,他喉咙发闷,似乎自己这个主观个体的意识开始模糊。

这具身体成了灜祈与纪宁跨越千年相爱的一个媒介。

袁祈明白,自己远没有想得那么大度,对于“替身”二字一直耿耿于怀。

他用指尖合上本子,低垂长睫敛住其中神情,将注意力转回正经事上。

“现在能够确定,那不是什么史前文明,而是还没有被发现的,一种舞雩台。”

赵乐:“舞雩台是什么?”

袁祈出了口气,“就是古时候求雨用的祭坛,《周礼·司巫》中记载‘若国大旱,则率巫而舞雩。’”

他解释的略显漫不经心,犹豫了下,没有将《扶桑记年》放回抽屉,反而是用绳子稍微一缠,装进了包里。

“我们现在就走?”

赵乐说:“现在就走吧,机场离冀县太远,落地后还要雇车进山不方便。你们开纪组车去,来回油费开发票,单位给报销。”

袁祈说:“好。”

他抬眸望向纪宁,原本是要车钥匙,但此刻,心里却含着不方便言说的期待。

纪宁低了低头,捡起桌上钥匙扔给他,很明显回避。

袁祈的坠住的心就像这串钥匙一样抛起到至高点又极速下落。

他“吧嗒”一声接在掌心握住,脸上笑着,心中却自嘲——他俩虽然大多时候都“心有灵犀”,但对方怎么会连自己这种患得患失的情绪都共鸣。

影青和琥珀回自己工位收拾东西,窗帘被秋风吹起,将失落的袁祈和其余人隔开。

纪宁左右看了眼,在袁祈怔愣时两步跨过去,双臂搂住对方脖颈直接吻了上去。

袁祈后知后觉搂住他腰,轻轻闭上眼睛,风带动睫毛微颤,搔在脸上痒痒的。

两人就在所有人都看不见的地方,接了个绵长又畅快的吻。

不知过了多久,风停了窗帘重新落下,纪宁和袁祈已经分开。

袁祈拉起他垂在身侧的手,在戴了翡翠戒指的手上轻吻了下,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刻心情。

“我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