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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会表演祈桑舞的贺神祭台。

论起最佳观赏位,还得是祭台对面酒楼的二楼。

能在这天抢到这个位置的人,非富即贵。

此时,里面正坐着两个人。

两人虽衣着低调,却难掩身上从容的贵气。

其中一人摇着折扇,笑眯眯道:“天承门上常年落雪,偶尔也得下山看看凡间春光。”

这名男子一身月蓝色长袍,摇动折扇时,风姿卓然,气度不凡。

与他同行之人一身白衣,长发用玉冠简单束起,气质冷然,脸上也没什么明显的情绪起伏。

“为何同样是灵力聚集之地,剑潮宗四季如春,云渺山就冰雪覆盖?”

顾沧焰叹息于谢亭珏的固执。

“师弟,我早就回答过你,这是天命。”

云渺山与剑潮宗所在的流春山同为灵力聚集之地,是最接近天地意识的地方。

两座山头的差异,某种程度上也代表了天道对某一方的偏爱。

得到了回答,谢亭珏继续忽视顾沧焰,将目光投到窗户之外。

顾沧焰故意板起脸,“师弟,你若真不想随我出来,大可直说。”

谢亭珏随意瞥他一眼,当即站起身,就欲离去。

“哎哎哎!”顾沧焰连忙拦住对方,“世人若知,霄晖仙尊是这么一个无趣的人,怕是会失望吧。”

谢亭珏反唇相讥,“世人若知,天承门掌门闲成这样,才更会失望吧。”

天承门传承数百年,掌门顾沧焰从面容上看却很年轻。

眼底深处透着温和的笑意,更让人生不出畏,只有打心底的敬。

同样是大乘后期,顾沧焰成名可比谢亭珏早得多,然而现在众人却更尊敬谢亭珏。

有人揣测谢亭珏风头太盛,顾沧焰可能会打压猜疑。

这完全是无稽之谈。

两人师出同门,籍籍无名时便一同在仙魔战场上杀敌。

情谊深厚,非寻常人能比。

“非也。”顾沧焰摇开折扇,端的是清风朗月之态,“我不过是来看看,我两个徒儿下山游历得怎么样了。”

顺着顾沧焰的目光,谢亭珏看向楼下两名腰悬长剑、衣着纯白道袍的男子。

其中一人表情生动,从停下脚步开始,嘴巴就没停过。

从街头的冰糖葫芦,聊到巷尾的掉渣饼子,最后感叹李记烧饼好吃。

另一人面容冷肃,沉默寡言,时不时附和一声。

细看却发现,他早已神游天外,貌似听得认真,实则发呆很久了。

祝言松丝毫没发现他的听众已经开始发呆,仍然兴致勃勃:“顾师兄,你听说没,今日表演的是个男子。”

顾程镜对这件事不太热衷,“嗯”了一声,“不曾关注过这些。”

“顾师兄,这祈桑舞历年来都是美人跳,你现在嘴上说不在乎,等下可别看直眼了。”

顾程镜仍然没什么兴致,“都是男子罢了,没什么好看的。”

一声锣响,敲锣人响亮的嗓门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了中央的木台之上。

最期待看到表演的祝言松因为个子矮,淹没在人群里,使劲蹦跶才看得见。

反倒是一直说不在乎的顾程镜,因为身量高挑,将台上的景象看得清清楚楚。

幕后丝竹之乐铮然而响。

一开头便是塞外金戈铁马的峥嵘,黄沙卷地,草木飘摇。

然后乐声陡然转为柔和调,像是一缕月光照耀在荒凉的沙地上。

踏着鼓点,祈桑从幕后走到台上。

甫一露面,便牢牢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

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