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宁的卧室很大,她平时有三套被子来回换着盖,谢拾青要在这里留宿,她就去拿了一条薄被出来,抖着被角铺到床上。
“家里有没拆封的牙刷。”她来到客厅,从电视柜下面的抽屉里拿出来一支新的。
“你先洗。”钟宁说完,刚要走,手腕却被拉住了。
“一起吧,你现在洗澡也不方便,弯腰的时候肚子会痛吧。”谢拾青的指腹扣在她的手腕内侧,指尖一寸寸向下滑动,最终停在手掌心根部,带来一点微妙的痒意。
“我什么都不会做的。”她说。
钟宁失笑。
做什么?
这个人就是身娇体软的omega最标准的模板,再让她两只手,也做不了啊。
钟宁刚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对自己多了腺体器官的事情,还很不熟练,觉得真是多余。但时间久了,还是品出一点妙处。
就比如omega对于alpha信息素的渴求度,在某些时候,是非常助兴的。
在外面,大庭广众下,听谢拾青说点有的没的,钟宁觉得不好意思,可不代表回了房间,她依旧会害羞的像个兔子。
她定定看了谢拾青一眼,意味深长地说:“好,我相信你。”
两个人一起洗澡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她没什么羞涩的,两手抓住上衣下摆向上一抬,很轻松地就把它褪了下来。
就是抬手的时候抻到了肚皮,疼得她哆嗦了一下,好在是被衣服挡住了。
到底谁能忍痛啊……
脱裤子的时候也要弯腰,钟宁的手搭在裤腰上面,还没有动,上面就又覆盖了一只手。
“我帮你吧。”
谢拾青抬眸,对上她的视线,两个人凑得极近,呼吸交缠在一起,唇瓣若即若离。
钟宁微微一动,双唇张开,就要吻上,谢拾青却蹲了下去,帮她解裤子上的松紧系带。
舌尖在上唇舔了一下,钟宁垂着眸说:“拾青,你是不是故意逗我?”
谢拾青神色坦然,仰着头冲她笑了一下,“没有啊。宁宁,你现在伤着,我说了什么都不会做的,万一碰到伤口就不好了。”
钟宁眯了下眸,什么都没说。
谢拾青帮她脱完了衣服,也把自己的睡裙褪掉,打开淋浴,温热的水流从头顶浇下。
她拖着一个小方凳过来,按着钟宁的肩膀,“你坐下,我给你洗头发。”
其实这是钟宁的习惯,她习惯坐下来洗头,或者坐着洗澡,冲水。是因为小时候,妈妈会这样帮她洗头发,用婴幼儿的洗发露,就算不小心弄进眼睛里也不会有太大的刺激性。
一款洗发露,钟宁用到了大学才换牌子,还是因为原来的牌子倒闭了。
她老实在椅子上坐好,谢拾青就拿着花洒,轻轻柔柔地把她的头发浇湿。将香波在手掌心搓出泡沫,再涂抹到发丝上。
“你以前就是这样帮我洗头发的。”
她偏着头,十指温柔地插进发丝中,将头发揉出白白的泡沫。
“当时我就在想,怎么可能有这么温柔的人,一定是装的。”
钟宁闭着眼睛,轻笑着说:“是嘛,那现在呢?”
“现在的我在想,可能我前半生所遭遇的那些不幸,都是为了积累幸运,然后遇见你吧。”
“我也很幸运,可以走进你的内心,成为你爱的人。”
钟宁指了一下自己的唇,“要不要亲一下?”
哪个人能拒绝心爱之人这样的邀请?
谢拾青弯下腰,同钟宁交换了一个湿漉漉的浅吻。
她是一个记忆力很好的人,给钟宁洗澡,差不多是在复刻钟宁给自己洗澡的全过程。
照顾人的感觉很奇妙,有一种成就感,胸膛里是源源不断涌出的爱与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