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拖着行李箱,一脸泰然自若。
倒是搞得钟宁无话可说。
谢拾青的确又有了很大的变化,及腰的长发变成了浓密的小羊毛卷,束成了两个蓬松的双马尾,发绳上坠着两个樱桃,像是块软软的小蛋糕,刘海儿也是卷卷的,非常减龄。
脸上戴着一副黑框的眼镜,穿着很可爱的蓝色吊带,上面还绣着绵羊,下身是浅黄的丝质长裙,脚上踩了一双白色运动鞋。
说这是谢拾青?
从哪个校园里拽出来的大学生还差不多!
连口红都是粉嫩水润的,好似水蜜桃果冻……很好吃的样子。
钟宁的视线一偏,从唇瓣上面移开。
“钟小姐,钟姐姐?”谢拾青转过头来,冲她眨眼睛,“怎么不走?”
钟宁实在受不了了,“你叫我什么?!”
谢拾青:“钟姐姐,怎么了?”
钟宁狠狠打了个冷颤,她一把抓住谢拾青的胳膊,把她拽到人少的墙边,磨牙般说:“谢拾青!别玩了,你到底想怎么样!”
“想追你。”谢拾青轻声说,“宁宁,我爱你,我想和你在一起,想追你。”
“我不能追吗?”
钟宁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我们已经分手了。”
“所以你是单身,我也是单身,我们刚好适配。单身的人互相追求,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吗?”
钟宁当场就气笑了,“行,追我是吧,静静,”她一字一句道,“你真以为我没脾气的吗?”
她冷笑一声,“走啊,去检票。”
钟宁拉起自己的行李箱,就往安检的地方走。谢拾青要玩,她就陪她玩,正好她还一肚子气没出撒呢。
谢拾青望着她气冲冲的背影,面上浮出苦笑和怔忪之色。
怎么会没脾气,钟宁是她见过脾气最大的人了。她又能有什么办法,生气也很好,只要她还愿意理她,哪怕骂两句,她也甘之如饴。
推了推眼镜,她快步跟过去,“钟姐姐以前坐过高铁吗?我们是两张卧铺的票,要在上面待一个晚上呢。”
钟宁闭了闭眼,沉声说:“现在改机票还来得及。”
谢拾青咬着唇,“可是机票不给报销,火车票才报销。”
行,还装上瘾了。
一个出行只坐私家车,要不然就私人飞机的大小姐,现在非要来挤高铁,看看到时候难受的是谁。
她才不会心疼,想用这个办法演苦肉计,真是想太多了。
钟宁冷着一张脸,停也不停地就往前走,似乎刚刚说话的那个根本就不是她。
她走在前面,先一步把行李箱放上去,28寸的大箱子,单手提起来轻轻松松。
走了一步回过头,就看到谢拾青也拎着大箱子,双手一起,颤颤巍巍的。
她神色冷淡地伸手过去,把箱子提起来放倒。
过完安检以后,又把两个箱子都从传送带上拿了下来。
谢拾青的唇角隐秘地翘了一下,“谢谢钟姐姐。”
她的声音本来就是小甜嗓,面对下属的时候,都会压着说话,在钟宁面前,却一直是软软腻腻的,生怕甜度不够,现在又刻意夹着,连过路人都忍不住回头。
只听声音的时候,以为是什么死夹子,看到脸,瞬间就露出惊艳之色,恍惚着又看了好几眼。
钟宁一个踏步挡住了别人的视线,低头瞪了她一眼,压低声音说:“好好说话。”
谢拾青:“那我叫你什么?”
“随便你叫什么,但不许这么怪声怪气地说话。”
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这一身多招摇。
还没怎么样呢,两个人只是刚找了个空位坐下没多久,钟宁就看到好几个蠢蠢欲动想来要微信的。
谢拾青的皮相有多好,恐怕没谁比她更清楚。平日里她出入的都是一些高档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