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宁同样在上课,收到消息的时候,她还在专心往笔记本上记知识点,骤然亮起的屏幕在她的眼眸里投出一个亮点。
自从撕破脸后,钟梓暖就不跟她说话了,也不维持那种姐妹情深的感觉,看她的目光总是阴恻恻的,像是藏着数不清的恶毒计谋,在她流脓的黑心里酝酿。
但奇怪的是,这段时间,她并没有遭遇什么。
想来是钟氏最近风雨飘摇,让她也停下了针对的步伐?
那她突然来找自己,又是为了什么?
钟宁不明所以地把手机挪过来,解锁屏幕,就看到了此生最不想看到的噩梦。
为什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呢?
很长一段时间内,钟宁的大脑都是空白的,眼前也是白茫茫的一片,似乎丧失了思考的能力。
钟家主在生日宴会上,宣布她成为继承人,就转出了8%的股份给她,让她可以名正言顺地参与公司事务,明确她的身份。
过了没多久,谢拾青向她索要这8%的股份,并说拿谢氏的股份来交换,这是联姻都会有的环节,钟宁没有多想。
只是她的股份转过去很快,谢拾青要给她转自己股份时,却遇上了一点麻烦。
碰上例行抽查了。
于是就耽搁了下来。
她怎么也没想到,这点股份,有了这样的用途。
视频里,钟璘的表现或愤怒,或急切,或悲痛,钟宁只看了一眼就移开目光,视线牢牢锁定在谢拾青的身上。
监控的录音有一点失真,画面却很清晰,明晃晃地映出她的不屑一顾。
——玩玩而已。
那些眼泪,那些拥抱,那些亲吻,都是玩玩而已吗?
钟宁不愿相信,她也不想相信。
谢拾青难道不爱她吗?她们一起散步,一起相拥而眠,今早分别的时候,还交换了一个缠绵的吻,这不是爱吗,这是演出来的吗?
比起这句话,钟宁更不愿深想的是谢拾青的隐瞒。
她暗中收购钟氏的股份,肯定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必然筹谋了很久,可是她什么都没说,故意瞒着自己。
早上离开的时候,她说去开股东大会,没想到是钟氏的股东大会。
在她蚕食钟氏的时候,每天对着自己这张脸,和她亲昵交谈,听她说公司最近遇到的困难,甚至还帮忙出谋划策……心里又是怎么想的呢?
觉得自己会阻拦?还是压根不在乎她的想法,所以没有告知的必要?
钟宁以为,自己已经了解了这个人,她们的感情愈发浓厚,谢拾青的心理状态也在一点点变好,愿意向她倾诉自己的想法。
真的有点自作多情。
她没有回钟梓暖的消息,也没有上下一节课。
钟宁开车回到家里,拿了松茸的牵引绳,“出门溜溜去吗?”松茸冲她摇摇尾巴,高高兴兴地跟在后面。
走到门口的时候,正好碰见管家,她神态自然地说:“我带松茸出去散散步。”
管家还帮忙拉开车门。
“谢谢。”钟宁冲她笑了一下,转动车钥匙,引擎低低响动,她脚下踩住油门,把车开了出去。
……
谢拾青来到钟氏公司,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去搜一遍钟璘的办公室保险柜,停下之前所有针对钟氏的行动,让人盯着热搜。
她不想要这件事过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