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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蹭过绵软的肌肤,钟宁问:“这样可以吗?”

指尖探进窄小的布料,钟宁问:“你喜欢这个吗?”

起初谢拾青还会嗯一声,勉强能够算作回答,到最后她只是将脸埋进枕头里,堵住自己以为正在从喉咙里溢出的吟叫,仿佛一团雷火对着脸砸下,她耳鸣得厉害,全然听不到自己有没有发出声音。

纤细的身体被困在床与另一具躯体之间,每一次惊惶崩溃的躲避,都像是拱进人怀里的迎合。

钟宁交了一份满分答卷,可惜监考官已经无法做出适当的回应,连手指都抬不起来,不能够往上面盖章。

放松的余韵让谢拾青昏昏欲睡,她能感受到亲昵的抚摸,不掺杂多余的意味,只是安抚,以及浅浅的亲吻。

随后,颈后传来一点刺痛,有点类似打吊针,彻底放开的身体承受信息素的注入,一次可以写进教科书里的临时标记。

仿佛回到了最初的温暖怀抱,缩在被子里,又或是躺在无边的旷野上,谢拾青感到安心。

她的眼皮已经黏在了一起,想要睡觉的念头在脑海里打转,只是清洗身体的想法还扯着她,不让她放心入睡。

嘴唇翕合,她勉力挤出一点声音,还不等说出想法,双唇就被摄住,再次陷入情热的漩涡。

她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又或者是直接昏过去,两者的区别并不太大。

醒过来时,身体很清爽,并不黏腻,床单也换了新的,身边躺着温热的躯体,呼吸绵长,还在熟睡当中。

记忆回笼,在舒爽的同时,谢拾青感到一阵恼怒。

主要源于羞愤。

不想承认昨晚那个爽到昏过去的人是自己,当然,她很喜欢被伺候的感觉,也不得不承认钟宁做得不错,但是,问题的关键在于,她应该是居高临下地享受,而不是被折腾到失去意识。

这岂不是颠倒主次?

再看看这人,好大胆子,她怎么不记得自己给过钟宁可以留宿的准许?

听着人悠长平静的呼吸,她心中一股无名火腾地升起,本想直接给人一个巴掌把她叫醒,落在脸上的手却顿了一下,改成了捏腮帮肉。

一只手碰上,另一只手也找准位置,毫不留情地扯了起来。

还怪软的。

钟宁腾地坐起来,惊诧失措地喊道:“怎么了怎么了?”

谢拾青愉悦地收回手,慢条斯理地说:“你打呼噜。”

给钟宁十个脑子也想不到,做得太好也是错,她直接信了谢拾青的鬼话,有些尴尬又迷惑地说:“啊?我竟然打呼噜吗?以前从来没发现……”

“可能是太累了,对不起啊,是不是吵到你了?”

道歉的话在她嘴里似乎不需要通行许可,能随随便便就说出来,谢拾青听了,反倒不高兴起来,“你没脾气的吗?”

“我掐你脸,你就不生气?”

钟宁不解地眨眨眼:“是我先吵到你的,为什么要生气,你叫醒我是对的。”

谢拾青嘴唇轻抿,那股无名火又烧起来,不过理由却不一样——为了股份,连自尊都不要了,钱权就有那么重要?想到每次转账,这人都欢欣雀跃的模样,她的脸色愈发阴沉起来。

钟宁没有那么好的察颜观色能力,不知道枕边人正怒气冲冲,她打了个哈欠,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才六点呢,要起床吗?还是接着睡啊。”

没等到回话,手机先一震。

【您尾号4399的银行卡到账五千万。】

钟宁:!!!

钟宁:“你……”

她好想说,不要再打钱了,可还没开口,就被人打断。

谢拾青不虞地压低眉眼,一掀被子,“想睡就回你房间。”

说完就头也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