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听到这话,泪水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她的嘴唇颤抖着,喃喃道:“谢谢陛下,谢谢张指挥使。”
“陛下万岁!”
“陛下万岁啊!”
她又突然放声大笑起来,那笑声中带着解脱后的癫狂,她紧紧地跟在那两个押送释明的锦衣卫後面,生怕一跟丢,这复仇的机会就会消失不见。
周围的百姓目睹这惊心动魄的一幕,许多人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他们心中不禁联想到自己家中之事。
自己的妻子也曾在会昌寺求子,而後不久便有了身孕。
此刻,种种疑虑笼罩在他们心头。
“这些秃驴真该千刀万剐啊!”
一个彪形大汉愤怒地吼道,他的脸涨得通红,额头青筋暴起。
“是啊!谁能想到,他们平日里装得一副慈悲为怀,道貌岸然的模样,实则全是披着人皮的狗咂锺。”
一位老者拄着拐杖,气得浑身发抖,不停地用拐杖跺着地。
“呸!什麽狗,我看他们连狗都不如,说他们是狗,都委屈了我家忠心耿耿的大黄!”
一个年轻後生也跟着骂道,眼中满是鄙夷与愤怒。
张显怀微微转头,看向玄奘。
“玄奘法师,你是要我锦衣卫出示证据吗?”
他的声音带着挑衅。
“还是你要和本指挥使讲什麽疑罪从无?”
“若你真想要证据,本指挥使只需一声令下,便能找来更多受害者。”
“按大唐律令,受害者三人以上便可定罪,这一点,法师不会不知吧?”
玄奘法师静静地站在那里,听着张显怀的话,只是缓缓地摇了摇头。
他的脸上依旧平静如水,没有丝毫波澜,只是口中不停地念着阿弥陀佛。
张显怀看着玄奘,冷哼一声,那声音中充满了轻蔑。
“还有呢,玄奘法师,别急。”
就在此时,後面的人群中传来一阵骚乱。众人纷纷转头望去,只见这次来的并非一人,而是一群百姓。
他们都是长安附近村子里的村民,被会昌寺的恶行害得苦不堪言。
村民中,锦衣卫选出了五十个代表,他们急匆匆的朝着这边走来。
会昌寺侵吞百姓良田之事,早已被朝廷察觉。
早在最初,李承乾就知晓了其中的内幕。
对於这些遭受苦难的百姓,朝廷重新为他们划分了良田,而这一切的布局,都是为了今日能够彻底揭露会昌寺的罪恶,以儆效尤。
要知道,这仅仅是会昌寺一家的恶行,整个长安周边,众多村落都深受其害,许多寺庙都有类似的劣迹,如今佛门的种种乱象,已到了不得不整治的地步。
“张指挥使,张指挥使!”
村民们大声呼喊着,声音中带着急切。
“我等来了!”
“我等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