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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但比所有姜汁豆奶派加在一起都热。

把保温杯放在荀锋床头柜边,他做贼一样,蹑手蹑脚地进去,蹑手蹑脚出来,带上门,出来杀进卫生间里擤鼻子。

姜在他的鼻子里复活,鼻腔里又酸又疼,只好洗脸,用冷水铺满热烫的面孔,把所有的罪过都怪到感冒的某人头上。

是他传染给我了,绝非是我忽然害怕得想哭。

这个念头咕嘟冒泡后,他终于再忍不住,弯腰在洗脸池的“局部小雨”里,痛痛快快地哭了一会儿。

六、

马乐在客厅沙发上囫囵一晚,早上听见动静。迷迷瞪瞪地坐起来,看见荀锋在烧水。

荀锋道:“我吵醒你了?”

马乐摇摇头。毯子已经大半掉到地上,只剩一个角裹着。掩饰一般,他手忙脚乱地把毯子捞上来,脸又开始发热。

荀锋看着他,又道:“我以为你回去了。”

马乐不答,换了个话题:“您好点儿了么?”

荀锋点头:“就是有点儿口渴。”

马乐心说那正常,走进去拿自己的保温杯出来洗,却发现里头几乎没动过。

一时间有点儿尴尬,端起来自己喝了一口,水杯挡着小半张脸。

水已经凉了,菊花没精打采,蜂蜜都不甜。

荀锋背过身翻找:“我们买了菊花么?我怎么找不见?”

“昨天刚买的,放柜子里了。”

“哪个柜子?”

“您左手边那个,下面,里头一点。”

“上面空着呢,藏这么里头。”

“我够不到啊!”不知道为啥最后一句话带了点儿脾气。

荀锋也注意到了,回头看着他笑:“好,回头叫人装个下拉的架子,好么?”

好好地说这个,马乐心里空了一拍。

荀锋一面笑,一面往马克杯里丢了几枚菊花,加了开水。

马乐想了半天,看着他,没话找话地说:“楼下那个高级超市买的,特别好。”

“是啊,很香。”荀锋顿了顿又笑,嘴角往下撇,慢悠悠地装模作样,“好不容易生回病,怎么连杯水也不给我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