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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锋不作声,陷入思索。

马乐有些忍无可忍:“您信也好,不信也好。我跟律师这么说,跟警察也这么说。”

荀锋沉默了一阵,终于垂下眼睛,避开他的视线:“可你没这么跟我说过。”

马乐不禁愤愤:多新鲜呢?您问过吗您?您不是一上来就觉得我跟他沆瀣一气吗?后头发现我真没钱,就变成我对人家免费忠心耿耿了呗?哪个破要饭的对开酒楼的有这么强烈的感情啊?但凡上过一天班都不会有这么离谱的猜测吧。

他有无数难听的话想说,但那对刚刚吻过他的嘴唇又落了下来,吻他的颈侧,深深地呼吸,又重重地叹息,把他所有愤愤又消弭于无形,竟像是能明白这叹息的意义。

要是他不是beta,至少信息素不会说谎。

“我从来不知道你们在想什么。”荀锋说,“永远也猜不到。”

嚯,猜对了。可大家都是孤岛,谁又能真的知道别人呢?马乐想。

马乐当然不会把心里的话说给他,想了想道:“那不管您喜不喜欢,以后我还是说没骨气的实话好了。”

荀锋顿了顿:“我喜欢。你说实话我就挺喜欢的。”

这就不是实话。马乐想。

第34章 34. 游戏暂停

并非整个易感期都是吃了睡,睡了吃,至少不干他的时候就干活——马乐是这样总结的。

他们做爱的间隙,荀锋在手机上处理公务,阅读新闻,甚至在书房里开了一个视频会议,卷得“待业”的马乐都不安起来,查了一遍邮件,之前投的简历都没回音。

不过令人欣慰的是,最后荀锋从房间出来时,也是一脸死相。Work doesn’t discriminate,无差别撞死全世界。

他走过来,无声无息地坐进沙发里,从背后搂住正在打消消乐的马乐,把头靠在他肩膀上,闻着他颈后什么都没有的气息,一句话都不说,好像怀里的既不是人也不是性爱玩具,而是一条毛发蓬松的大型犬。

马乐僵硬地保持着这个姿势,直到荀锋伸出手,在屏幕上滑动手指,彻底把这局给玩死。他感觉身后的身体越来越热,性器贴在屁股边的存在感越来越强。

做吗?于是他问,好像他自己主动要挨操似地。

再开一局。荀锋仍从背后环抱着他,眼睛直勾勾盯着屏幕。

我没命了,要等五分钟。马乐这样说,然后停顿了一下,问说要不他干脆冲个钱,买个钻。

荀锋却摇头,那就等五分钟吧。

五分钟后,他们没有开新一局,而在拉二里接吻做爱——没错,结尾还是做了,虽然他们俩就这么靠在一起静默无声地等了五分钟,完全无用的五分钟,好像钱突然失去了作用,竟连这样的五分钟也买不到。

类似这样的“无用”充斥在“吃了睡”与“睡了吃”之间的间隙,是雨里的风,潮中的泡,一切水中的空气,叫人得以喘息。

一种无用的情欲,扮演着信息素的角色,悄无声息地衔接了交易与爱情,将整件事模糊在一个心理安全、道德舒适的范畴里。

直到一场高热,游戏暂停。

那天荀锋在房间里看书,客厅里放着斯克里亚宾,马乐接到妈妈的电话。他不想在荀锋面前接电话,干脆躲去阳台,吹着海风,哆哆嗦嗦小声解释。

出来前他跟父母说的是单位有急事,要出个差。一拿到钱就打了回去,顺便报了平安。然而,马乐的妈妈并不是家庭妇女。对于这笔巨款的来源,她表达了出乎寻常的执着。

原本马乐并没让她掺和太多钱的事,但现在自己不在家,交钱付费的事只能麻烦她,这下便瞒不住。

“都是正路来的,我您还不知道吗?……就是、就是借的呀……您又不认识……真的不是坏人——那黄俊也不是坏人啊……啊呀,就一些是同事,然后主要大头还是和单位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