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上,但看台边缘实在是很高,我现在只有一条右胳膊好使,相当难翻。我使出吃奶的劲儿也才勉强坐了上去,在准备翻越的时候,游走球已经“嗖”地飞过来了。
我立刻松开手,让重力拽着我,重重地摔在了球场的草坪上。
避开了游走球的这一下攻击,我摔得也不轻。眼前一阵一阵地泛白光,我甚至幻听到了一些什么,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尖声尖气地叫我的名字,还有杂乱无章的喊声。
“伊芙琳,趴下!”
“抓住我!”
“在我心里,你已经是英雄了,无论你变成什么样……”
纷杂的记忆狠狠地搅扰着我的脑子。我用右手艰难地撑起身体,抽出魔杖,对准了半空中再度出现的游走球。
“滚回去。”我恨恨地说,“滚。”
从我的口中念出了我完全不理解的音节,下一秒,游走球“咻”地改变了方向,用比追踪我更快的速度,以诡异的弧度向上被抛了出去。
紧接着,我就听到了看台上此起彼落的惊呼,还有极其响亮的一声:
“DUANG”!
我趴在球场草坪上,左臂软绵绵地瘫着,只有右手支着半个身子,还保持着抓着魔杖对准的姿势。我蠕动着身体,忍着刚才摔伤的痛苦想坐起来看看究竟是谁被砸中了,但是身体实在是没力气,刚抬起来一截就累得又趴了下去。
从草坪上,我感受到了一阵微弱的震颤,喘息声从头顶上响起,一只手将我扶了起来,有力地把我翻了个面。
我与斯内普四目相对。
“嘿嘿。”我对他露出笑容,“你看到了吗?我刚才成功带球过人……”
他没让我说完。斯内普把我抱了起来,一只手托着我的腿弯,另一只手搂着我的背,手掌扣在我的后脑勺上,将我的脸紧紧贴在他的胸前。
“我送你去医务室。”他坚决地说。
我的脸靠在他胸前的衣襟上,鼻尖对着那一竖列密密麻麻的扣子,耳边是他如雷的心跳。
显然,刚才斯内普是一路飞奔着穿越球场来扶我的,一个三十岁的男人能爆发出如此的力量,身体实在是硬朗,我觉得他应该还能为霍格沃茨健康工作五十年。
“哦,天呐!克劳奇小姐怎么样了?”
很快,我听见了麦格教授的声音。我转过头去,对着面色苍白的她勉强笑了笑,但是麦格教授也发现了不对劲:“你的左手怎么了?怎么这么不自然地垂下来——西弗勒斯,你检查过克劳奇小姐的身体了吗?”
“还没有,我马上送她去医务室。”斯内普丝毫没有停顿地继续向前大步流星地走,“她刚才从看台上摔下来了。”
球场和看台都闹哄哄的,比赛似乎暂停了,因为我看到骑着扫帚的人都落回到地面上。不一会儿,我和斯内普就进了城堡,周遭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我蜷在斯内普怀里,他默不作声地向前,而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那个……”
过了一会儿,我终于想到了话题,小心翼翼地问:“刚才,我好像不小心用了一个什么咒语,游走球飞出去了,是不是砸到人了啊?”
斯内普一抬腿就跨过两层台阶,他开口回答我的时候,喘息声很明显:“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吗?”我有点遗憾,“好吧……我就是怕我把别人砸出个什么好歹来,这样我爸还得给对方家长赔钱……”
“先在乎一下你自己吧。”斯内普的声音带着些愤怒,“你为什么要翻下看台?”
我嘟囔:“在看台上不好发挥,球场比较空旷,我可以回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