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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伸出右手,用很别扭的姿势使劲儿地去掰三头犬的嘴巴。斯内普疼得满脸虚汗,他用魔杖对准三头犬的嘴,念:“力松劲泄!”

三头犬松开了牙,但这个脑袋也睁开了眼睛,睡眼惺忪地看向我们。我连忙加大音量:“我们还能不能能不能再见面!我在佛前苦苦求了几千年!”

斯内普双腿着地,我伸出右手想去搀扶他,他咬着牙拽住我的后衣领,就像是在第一节魔药课上那样,抓着我一瘸一拐地就要往外走:“快走!”

“你的腿——”

“快走!”斯内普向我怒吼道,“快!”

我边走边回头,观察三头犬的情况,不忘了继续唱歌:“当我在他踏过这条奈何桥之前,让我再吻一吻你的脸!”

幸亏唱的是中文歌,斯内普听不懂,不然他听到这种怪异的歌词肯定会左脚绊右脚摔跤的。

好在走廊并不太长,斯内普很快把我推出了门外,他在我身后用力关上门,加上了锁门咒后,脱力地倚着门滑了下去,跌倒在了地上。

他的裤管已经被鲜血浸透了一半。我弯腰去看,伸出右手掀开上面的外袍,但斯内普却突然抓住了我的左臂。

“你刚才唱的是什么?!”

我吃痛地挣扎起来,毫不示弱地吼了回去:“别抓我这条胳膊!”

他松开手,我的左臂软塌塌地垂了下去。斯内普看向我的左臂,脸色越来越白:“……你的这条手臂刚才受伤了?”

我没好气地说:“没有,就是单纯被吓得动不了,我一遇到危险就这样。”

斯内普抬起头,漆黑的双眼死死盯着我,他的嘴唇有些发白,也有些发抖:“只有左手吗?为什么?”

他坐在门前的地板上,一条腿流着血,却在问我奇怪的无关紧要的问题,眼睛还特别亮,这种场景非常匪夷所思。

“这,这有什么为什么?”我感觉很奇怪,但问这种问题好过问我为什么跟着他去见三头犬,又为什么知道对付三头犬的方法,“嗯……因为我小时候总做噩梦,梦见有个疯子要拿刀砍死我,第一刀就劈在我的左肩,很痛,很恐怖。所以我每次遇到危险就会感觉左肩很痛,左臂完全动不了。”

斯内普用手扶着门,慢慢地站了起来。他的眼睛一直盯着我,闪烁着我解读不了的光芒。

“你为什么让他砍你,你为什么不逃跑?”

他的问题一个比一个奇怪,奇怪到让我感觉有点害怕。

“那只是个梦!梦里——”说到这儿,我有些心虚,“梦里我是为了救人,救一个妹妹。我总不能让疯子当着我的面把妹妹砍死吧?所以我就冲上去了,我手里有东西,我以为砸他就能赢,没想到他第一刀就把我砍废了。”

“第一节魔药课上。”斯内普一字一顿地问,“你冲向隆巴顿的坩埚的时候,左肩痛了吗?”

“……痛了,吧。”我回忆了一下,“不太记得了,我记性不好。反正每次我想见义勇为和遇到危险的时候就都会痛,有点烦人,我打算毕业以后找心理医生看看,应该能治好的,不是什么大问题。”

说完之后,我抿了抿嘴唇,指了一下斯内普的腿:“你一直在流血,处理一下吧,狗咬伤很麻烦的,一会儿要是你失血过多休克在这儿了,我一个人没法把你搬回去。”

斯内普俯视着我,我别过眼神,心中越来越不安。一阵令人难熬的沉默后,我抬起头,却看到了一张让我无法忘记的脸。

斯内普在哭。

眼泪无声地从他眼角滑落,他茫然地看着我,泪水无止境地下坠,从他苍白的面颊一路淌到下颌。

他微微张着嘴,似乎想说些什么,但什么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