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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梦来焦虑地原地换踏,前蹄反复踩在嫩黄草地上:“这天气一天天见暖,你这伤反反复复总是不好,恐怕要感染。”

齐廷手持绷带,一圈圈缠在江与临腰上:“已经有点发炎了。”

入梦来烦的低头用鹿角顶树:“你可真能忍啊江与临!祂那么跟你说话的时候,好几次我都心惊胆战,感觉你都要扬手扇祂了,结果你竟然硬生生忍了下来!”

江与临靠着树干,仰头看向树梢新生的绿芽:“快一个月了。”

入梦来随着江与临的视线望过去,感叹:“是啊,春暖花开,枯树都长新芽了,殿下的心什么时候才能长出来呀。”

江与临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桌面,沉吟道:“祂碎掉的那颗心有一半是齐玉的。”

齐廷紧了紧绷带系好:“真的吗?可祂跟齐玉一点都不像,居然是我堂弟?会不会搞错了。”

江与临没说话,低着眼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齐廷蹙眉,又唤了他一声:“江与临……江与临?”

听到有人叫自己名字,飘忽的神思豁然落到实处。

江与临抬起眼:“嗯?”

齐廷眉梢舒展成一道温和弧度,含笑道:“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想起了一些从前的事情,”

江与临目光落在齐廷俊朗的眉眼上:“对了,齐玉父亲现在还好吗?”

齐廷沉默半晌:“不好说,得知齐玉的死讯后,他身体一直不大好,不过最近……他快要结婚了。”

江与临和入梦来同时转头,惊诧地看向齐廷。

“结婚?”

入梦来忍不住问:“他结什么婚?”

齐廷好笑道:“齐玉自幼丧母,二婶离开后,二叔单了这么些年,怎么就不能结婚了?”

入梦来恍然大悟:“续弦呀……原来是老树开花,五十岁正是闯荡的年纪。”

这话说得有趣,江与临忍俊不禁,弯了弯眼睛。

齐廷刚想说些什么,周遭空气一沉,磁场如水波般扭曲变化。

御君祁自虚空中走了出来。

“神王殿下。”

入梦来立即躬身行礼,齐廷也站了起来。

只有江与临还坐在原处,没有问安也没有行礼,只是沉默地看向冷脸走来的御君祁。

轻松闲适的气氛倏然凝固。

御君祁扫了眼桌面上的药水纱布,又满不在乎地移开视线,注视着江与临,不悦道:“谁准你离开巢穴的?”

江与临垂下眼:“你没说过不许我离开巢穴。”

“我现在说了,”御君祁抓起江与临的手腕,粗暴地将他从石凳上拽起来:“跟我回去,不许乱跑。”

江与临目光清清浅浅,落在御君祁紧攥着他的手上:“你不是说,看到我就烦,让我滚远点吗?”

御君祁手指蜷起:“那是昨天说的。”

江与临不轻不重道:“好吧,那你今天又有什么新吩咐?”

御君祁抿了下唇,有点生气。

说不上是生江与临的气,生焚天的气,还是自己的气。

祂想要江与临听祂的话,想证明自己不会因为这个人类心慌意乱,更不会因为对方一笑就找不到北。

可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