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皇子、十二皇子得知秦飞羽变成太监了,简直仰天长笑,成日去找事。先前秦飞羽伤没养好,屋里躺着遇不上便罢。

七月二十这日,不巧,秦飞羽伤略养好些,躺的骨头痒,出门正遇上两位皇子。秦飞羽虽被净了身,身子虚些,内力也凝不起来,但揍两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还是手到擒来。

两位皇子回淑妃处告状,淑妃道:“你们少惹他就是了,如今宫里都传着要立瑞王为储,咱们可惹不起。”

一旁的丽嫔笑道:“姐姐此言差矣,小皇子受了欺负,自然是要请皇上定夺。”

淑妃皱眉望向丽嫔。

丽嫔道:“皇上好像不大喜欢瑞王过于重视秦公子呢。”

淑妃绞了绞手中帕子:“好,收拾不了他主子,收拾个以下犯上的秦飞羽也能解气。”

此事告到皇上那,皇上只说了句:“荣贵妃宫里的事,她看着办罢。”

淑妃咬碎牙,心说荣贵妃自然向着瑞王,还能罚瑞王身边的人不成?

荣贵妃知晓后,对景文轩说:“你请你师兄去淑妃宫中,给两位皇子磕头赔罪。”

景文轩自是不依:“她要赔罪我去给她磕头,轮不到她踩到师兄头上。”

荣贵妃微微愣神,思索了好一会儿才说:“只愿皇上念他可怜,放他一马。”

在争储这事上投注的赌注越多,就越难收手,荣贵妃此时已然孤注一掷。

“谁也不知皇上的心思,都随你吧。”

荣贵妃似是累了,撑着手看着烛火出神,不再言语。

景文轩怕了。

当初因他不听母妃的话,不肯送走师兄,致使师兄受了宫刑,如今若再不听,因此叫皇上对师兄起杀心……

他不敢再想。

景文轩跪在秦飞羽面前:“师兄,我对不住你,我想你活着,你去……”

景文轩泣不成声:“你去……”

后面的话,他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景文轩心痛欲裂,将头重重磕在地上:“是我没用,是我贪心……”

“轩儿,轩儿。”秦飞羽抱住景文轩,不叫景文轩自残似的磕头。他紧紧拥着景文轩:“是师兄的错,正是你立储的关键时刻,师兄不该招惹他们。”

景文轩满脸是泪,哭得抽噎:“我……我不想立储,只想和你在一起。”

秦飞羽吻住景文轩,不许他再哭,二人唇齿交缠半晌,秦飞羽微微后退:“既然已经卷入了皇位之争,你就只能赢,输的人会死。”

景文轩闭眼,泪水从脸颊滑落:“我宁愿死。”

宁死也不想让母妃殉葬,看师兄受这些折辱。

“轩儿,我们还在一起呢。”秦飞羽吻了吻他:“金风玉露一相逢……”

“便胜却、人间无数。”景文轩喃喃道。

秦飞羽捧着景文轩的脸:“轩儿,我可以为你赴汤蹈火,去磕几个头算什么?等着师兄回来。”

景文轩伸手去拽秦飞羽的衣襟,秦飞羽去的决绝,他拽的犹豫,眼看衣襟从他掌心划走。

无能为力。

七月二十,黄昏,秦飞羽去淑妃宫中磕头认错,淑妃到底也是做娘亲的,她心中感慨万千,虽然气他总是将自己两个儿子打哭,但她更气自己儿子不争气,秦飞羽才比他们大几岁,一大群仆从侍卫跟着,还总叫人揍得满皇城跑

她两个儿子加一起能有秦飞羽一半优秀就好了。

曾经那般优秀的少年,如今低眉顺眼的跪在这儿,淑妃心中并无得意,只是喟叹:曾经万事争先的少年,如今也学会了隐忍退让。

淑妃也没为难,磕了个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