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内脏受到了大家的大力欢迎。
吃完鸭子的内脏后,白芜家又端出藕片、芋头片、土豆片、肥肥草、韭菜、米粉等蔬菜和自制食物,放到锅里煮熟,再给大家分。
火锅快吃完了,每个人分一碗带着调料和骨汤的锅底料,热热闹闹吃完,吃得肚子鼓起来,后背也冒出了热汗,
才算勉强吃完。
吃完火锅,白芜一家站在山头边,目送族人们背着鸭血、鸭肉和鸭内脏离开。
“今天真累。”白芜一屁|股坐在木墩上,“我不想动了。”
“那就不动。”川往石锅底下加了两根柴,倒出石锅中的热水后,又倒了两勺冷水进去,顺便撒了两勺灰进去。
他得烧热水,才能把煮过火锅的石锅洗干净。
白芜懒洋洋地拨弄了下柴火,伸出手凑近炉门口烤火,“不动也不行,今天又是杀鸭又是吃火锅,我得去洗个澡和头。”
南遥从他旁边走过,揉了他脑袋一把,“我背你去。”
“好!等我休息一会,消消食。”
岸在旁边问:“这些鸭绒要怎么办?要不你们背到温泉那边去洗?”
“我都忘鸭绒了。”白芜一拍脑袋,“先晒干,晾一晾去味,温泉那边就算了,我怕它把温泉都弄臭了。”
“那我把它们吊起来?”
“先放到布包里。明天再弄吧,累死了。你们要不要去泡温泉?”
“就算要去也不和你们泡同一口温泉,你们泡你们的。”
白芜没和家里客气,歇了歇,缓过劲儿后,便和南遥一起泡温泉去了。
有温泉比在家洗澡舒服多了,尤其要洗头的时候,将头发洗干净,还可以一边泡着温泉一边等头发晾干,一点都不会觉得冷。
白芜他们把家里的鸭子杀掉绝大部分后,喂牲畜就变得简单了起来。
他们先前特地储存了许多粮草,加上鸭子,粮草有些不够,现在没有鸭子,其他牲畜就算放开来吃,也消耗不了那么多粮草。
白芜为了增强牲畜们的抵抗力,特地放开来喂,现在给牲畜们吃上了自助餐。
牲畜们光吃不动,肉眼可见地肥了起来。
尤其几只猪,屁|股都圆了,走起路来肚子一颤一颤,看起来别提多憨态可掬。白芜每次过来喂猪时,都要用火热的目光盯着猪看,脑内尽情幻想杀年猪时的美味。
这天,白芜喂完猪,习惯性地盯着猪看,“我看这几只猪还有进一步成长的空间。”
南遥看了一眼,“我估计也有,过年再杀的时候还能多几十斤肉。”
“到时候可以再请族人们过来吃顿杀猪饭,今年大家也不容易。”
“白族的羊应该也养得差不多了。”
“那我们到时候拿猪肉换点羊肉,焖羊肉也好吃。”
他们喂完牲畜回家。
白芜看到屋檐下吊着的两筐鸭绒,抬手托着筐底将筐子摘下来。
装鸭绒的筐子不重,白芜将它轻轻放在地上,打开盖子。
筐子里装着一个大布袋,布袋外面聚着一层鸭绒,他一打开盖子,鸭绒就飘出来了,沾到他头发上衣服上,痒痒的,让他十分不舒服。
他伸手抓了一把被静电死死吸住的鸭绒,放到鼻子底下闻了闻,几乎闻不到鸭子味。
这些鸭绒在吊干前他们拿开水煮过一遍,看起来效果不错,不用进一步处理了。
南遥从他身后凑过来看,“是不是能做衣服了?”
“理论上来说是的。”白芜摊开手给他看手中的鸭绒,“但是这个布不行,我们得找细密一点的布做羽绒服的内胆,不然会跑绒。”
他们把鸭绒吊在屋檐下,鸭绒都跑得到处都是,要是做成衣服,举
手抬足,鸭绒肯定像春天的棉絮一样,四下纷飞。
白芜一想到那个景象,就不太想做衣服了。
南遥用手捻了捻布袋,“那怎么办?重新搓线,织细密一些的布?”
“我先想想。我感觉现在的布应该不太行,应该是棉线织的布都不太行。”
白芜上辈子穿的羽绒服,里面的布特别细密,起码肉眼看不见小孔。
他们这里的棉布,不知道是工艺的问题还是材料的问题,摸上去比较粗糙,轻轻一扯,就能扯出孔洞。
这种材料从根子上就不太适合做羽绒服。
他们得找更特别一点的布。
白芜心里有数。
他不仅自己找,还发动全家人帮他一起找,没事的时候就在小本子上写写画画,试图找到一个完美的解决方案。
好几天过去,家人提了好几种材料,又被白芜否决了。他不知道哪种布可以,但知道哪种布不行。
他需要一种质地细密,重量又比较轻的布。
最好还又轻又暖,不然这种天气,沉甸甸冷冰冰的布穿在身上太难受了。
比如他们找的鱼皮就不太行。
鱼皮够细密,却不够轻暖,不是做羽绒服的好材料。
白芜绞尽脑汁,几乎将平日里看到的每一种材料都考虑过又排除。
他琢磨了好几天,也没有想出办法,最终只好暂时将羽绒服放下。
他们还得再找一找。
说到底,还是这个世界的生产力水平太低了,哪怕他知道理论,很多事情也没办法。
又一个清晨,白芜睡醒的时候,南遥就在旁边,暖烘烘的身体烘着被窝,肌肤带着一股好闻的味道。
白芜一时间情难自持。
南遥察觉到他的动静,低下头,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手跟着往下,覆盖住他的手。
两人胡闹了一通,外面的天色越来越亮。
白芜难得主动打住,额头抵着南遥的胸膛,脸颊潮红地拒绝,“不来了,我们得下去了。”
南遥亲了亲他的耳朵尖,声音低哑,“真的不来。”
“……最后一次,等会要去看看我们的白蚌……好几天没去看了。”
南遥摩挲着他的唇瓣,低声道:“好。我们快一点。”
白芜一口叼着他的手指,“不许太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