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遥站在他旁边,“发什么呆?”
“在想冰糖地莓要怎么做。”
白芜说着随手从桶里捞起一个乌黑的地莓,往嘴里一扔,酸得自己一激灵,“真是酸得和山楂不相上下。”
“山楂好吃还是地莓好吃?”
这话问得,好像在问上辈子好,还是这辈子好一样。
白芜瞬间有点微妙的感觉。
两人对视一眼。
白芜眨眨眼睛,一碗水端得极平,“各有各的香味,不好比较。”
南遥不再追问,低头帮忙清洗地莓。
河流虽然没有冻上,但气温应该已经到了零下,手在河水里浸泡一会,一双手就能被冻得通红。
白芜洗了一会儿,感觉一双手被冻透了,实在受不了,只能贴着自己的脸颊取暖。
南遥轻轻推了推他,“你先回去准备糖,我来洗。”
“糖就放在陶罐里,不用准备,两人洗还能快点。”
两人把这些地莓洗干净,南遥一手拎着上了山。
白芜找出家里的紫草糖,又找了个破掉了的陶锅,只用一边,加水慢慢融化糖。
家里没有木棍,柴禾却多得是。
白芜找了把细棍子,用水洗干净后,拿开水烫了一下,然后将洗好的地莓一颗颗窜起来。
做冰糖地莓用不了多少糖,他们摘到的地莓又多。
既然做了,白芜干脆直接串了五十多串出来,打算等会做个草靶子立在外面,插上冰糖地莓慢慢吃。
外面寒风呼呼吹着。
厨房里温暖的甜味飘了出去。
白芜吸吸鼻子,手依旧耐心地搅拌着透明微黄的糖浆。
糖浆已经咕嘟咕嘟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