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什么事?”风长天已经揽住了她的肩头,他的手心有灼热的温度,隔着衣料,那一块肌肤好像要被他融化了。
“如果成新圆房,你的化鲲神功是不是就废了?”
握在她肩头的手僵硬了。
“……”风长天,“姜雍容,你故意的。”
“嗯。”姜雍容拿笔尖抵住他的胸膛,将两人之间的距离稍稍拉开一点,“风帅,你肩上担负的是整个北疆的安危,切为耽溺于女色,误了大事。”
风长天看着她,拿起烤鸡,愤然咬了一口,连骨头都一起嚼碎了,恶狠狠咽下去,“爷就不信了,爷练不成化鹏!”
他昨晚说这句的表情仿佛还在眼前,
姜雍容转身就往山上去。
越往上,风越大,冰雪越厚,也越寒冷。
再上了一百来尺之后,姜雍容知道自己再也上不去了,她大声叫道:“风长天!”
风长天!
整座山都回荡着这三个字,仿佛是天女山在帮她呼唤他。
这里离山峰还很远,但她相信,以风长天的耳力可以听得见。
果然,云遮雾绕的山峰上,风长天的声音传来:“雍容,别上来,我一会儿就下去了!”
他真的在上面!
“风长天,你下来!”姜雍容大叫。
“好勒!”上面十分轻快地答,“我这就下来!”
姜雍容蓦然想起了他在清凉殿练功的经历,大叫:“我是让你下来,不是让你——”
一道影子从上方的雾气中坠落,比飞鸟还要迅疾,在她眼前一掠而过,转瞬即逝。
“——跳下来……”
直到那个影子消失,姜雍容的一句话才说完。
“!!!!!!”
风长天你是个疯子!!
姜雍容几乎是连滚带爬下了来,朝着他落下的地方跑去。
在关押阿都的帐篷前,平空出现了一只深坑。
帐篷内,阿都整个人扒在守卫交叉的枪尖上,目瞪口呆,下巴脱臼。
姜雍容几乎是扑到坑边。
风长天就坐在坑底,仰天长啸,“姓萤的,我□□祖宗!”
“风长天!”姜雍容上气不接下气,扯着嗓子,“你给我起来!”
风长天在洞抬头望向她,张开双臂,“雍容,下来。”
“别乱来,快起来!”
“下来陪我。”
姜雍容还想再吼他一嗓子,但看他灰头土脸的样子,忍不住有一丝心软,小心翼翼试着下坑。
才探下去一只脚,便给风长天握住了脚踝,她整个人跌进了他的怀里。
他的怀抱又深又广又暖,深深地将她陷进去。
风长天把头埋进她的肩窝,“呜,雍容,又没成……”
姜雍容抚着他的头发,轻轻叹了一口气,正要开解开解他,忽然觉得颈间有点痒痒的,这家伙的鼻尖一直在蹭她。
姜雍容:“……”
只好安慰他:“无妨,最多不过是打一辈子光棍断子绝孙而已。”
风长天抬起头看着她:“雍容,你好狠的心!”
姜雍容瞪着他:“你要是再用这种法子,那便可能连光棍都没得打,直接去见阎王了。”
风长天笑嘻嘻:“不是你叫我下来的么?”
姜雍容牙根咬得直痒痒,真恨不得咬他一口。
她不知道自己这副模样有多难得一见,脸色因一路急奔而变得绯红,眼睛里汪着一层潋潋的水光,双唇更是艳红欲滴,像是把全世界的胭脂都染到了这两片唇瓣上。
风长天盯着她,低低道:“雍容,我忍不住了。”
他的声音太轻,姜雍容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他托起了下巴,深深吻住。
这个吻隔着漫长的等待,在雪光和日光下,像汹涌而来的大浪,淹没两个人。
姜雍容一直以为自己是个有理智的人,一直以为自己撑得住,但此
刻她才知道自己错了。
她在这个吻中被灭顶,眼睛不由自主闭上,任他的胳膊紧紧地箍着她,像是要将她箍进血肉中。
这个拥抱和这个吻一样滚烫而鲜美。
在这个瞬间,两个人的想法都是一模一样的——若是这个坑有个顶就好了,让他们与世隔绝,外面的一切都不关他们的事,他们会在这里一直一直吻下去,永远不放开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