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傅琢州撑着伞一起去租房……”
耳边响起陆岁京失落的语调,容念闭了闭眼,忍住不去捂嘴的冲动。
他真诚道:“建议你把事情说完整,这话乍听还以为我跟别人同居了。”
“喔,傅琢州送你到家门口,你俩在路灯下面有说有笑,我躲到阴影里和流浪猫四目相对。”陆岁京道。
容念扶住额头:“你有本事就出来打招呼啊?!”
陆岁京不接这个话茬,使劲卖惨:“你和傅琢州是师兄师弟,我是多余的过期竹马,一出来不就反衬了傅琢州与你有多志同道合?我才不会便宜他。”
容念:??
未曾设想的思路,容念正在喝饮料,险些被这荒谬的发言给呛到。
“那天我折回便利店躲一躲风雪,还碰上他了,他瞥了我好几眼。”陆岁京道。
容念坐在沙发上双眼发空,道:“师兄见过我放钱包里的合照,上面有小时候的你,说不定是觉得你眼熟。”
陆岁京并不满意这一份合理说辞,幻想道:“更可能是他被折服,世界上竟然存在和他师弟这么有夫妻相的人呢?”
容念:“……”
陆岁京已然自顾自和他当起夫妻:“老婆,你干嘛这么看我?”
到了这个时候,在略显微妙的沉默中,他慢半拍地吸了口气,恍然大悟般回过味来。
“你一直在钱包里放我们的合照?”陆岁京有些不敢置信。
容念询问:“这辈子也放了,你要看看吗?”
陆岁京完全相信容念的话,也确实想瞧一瞧。
容念没有直接拿出来,撩起眼帘:“光盯着我,我就乖乖给你?你来搜呀。”
今晚有一个坏消息和一个好消息。
坏消息是,容念压根没有随身带钱包,放在寝室里了,陆岁京无论怎么找,都搜寻不到。
好消息是,后半场的重点根本不在过去的旧照片上,眼前人最值得珍视。
摸进口袋的手不知不觉挪到了腰际,真皮沙发上的靠垫全散落到了地毯上,衣服乱糟糟丢在旁边,两道颀长的身影紧密交迭在一起。
重量不轻的沙发吱嘎作响,在夜里难以忽视地晃动,容念已经浑身赤i裸,着实没有地方可以藏任何东西。
但他被坏心眼的陆岁京抓在怀里,一遍遍明知故问照片在哪里。
过了会,陆岁京直起身,将容念打横抱起往卧室走。
少年单薄的胸膛不住起伏,近看有两处泛着细微的水光,再被揉进掌心。
感觉自己如小舟置身于海浪中,容念紧攥着身后的床单,刚闭上眼睛,上眼皮便被温柔地亲了亲。
两人确立亲密关系以来,怕容念介意,陆岁京在措施上一直规规矩矩,家里的床头柜必然背着避孕套。
——即便出于某种恶劣的占有欲,陆岁京总是希望能越界,入侵到容念的底线之下。
开学之后两人忙于学业,谁也没想到会临时回来住,更没留意避孕套还有多少,加上他们刚刚在客厅胡闹过许久,原先剩下的那些东西全部用完了。
同样发现了这一点的容念颤着眼睫,在陆岁京的怀里挣了挣。
陆岁京以为他要逃脱,吻着他的鬓角,试图用这种安抚意味强烈的动作让他放松。
待到容念的喘息渐渐平稳,陆岁京打算抱他去洗澡,可容念翻过身,反而跨坐着将陆岁京抵在了床头。
“不要用了。”容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