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祁封用得到的好处,她不要祁封的股份,也不需要回扣。
她道:“小容放了寒假,待在你那里没什么事,你又很忙,不如让他回来……”
祁封稀奇道:“哦,正撞上窦洋情绪欠佳,大嫂这不是给容念找罪受?”
“以前是我不注意,往后一定会让容念有委屈,这段时间他不在身边,我很不习惯,两个人相处那么久,总归是有感情了。”
方悦秋这么解释着,端起面前的茶盏,浅浅地抿了一口。
祁封根本不信这些虚伪说辞,道:“要想用这套理由来说服我,其实没什么谈下去的必要。”
方悦秋道:“重要的不是理由,而是我真能给你很多助力。”
“可我擅长自力更生,这不是多亏了窦家诸位的栽培?”祁封道。
他不免奇怪:“你这么盯着容念,是他身世有什么线索么?能帮上窦家什么忙?”
方悦秋道:“容念就是个再寻常不过的孤儿,无父无母,也没别的亲友,不然我怎么会挑中他。”
她无意与祁封透露太多,可对方实在不好糊弄,自己如果打马虎眼,只会让交谈陷入僵局。
这些天她不是没尝试过找容念的替代品,然而做起来如大海捞针,除了找祁封谈判,没有别的路能走。
“你知道小洋心脏不好,他一生气便要折腾,身体哪里吃得消?上次复诊的结果也糟糕,医生说最好尽快动手术。”
本来她想要把手术拖到窦洋大学毕业后,谁知道近来病情恶化,令她不得不早做打算。
这其中就有容念的一份力,从高中毕业起,便时不时惹她儿子生气。
方悦秋的表情沉了沉,道:“你们都是熊猫血,他凝血功能还不好,你清楚开刀的风险,要想换器官更是天方夜谭。”
祁封道:“没必要自己吓自己,有些事情也不是你能决定的。再说了,这和容念有什么关系?”
方悦秋攥紧了双手,沉默片刻,终是没有再守着秘密。
她道:“他和你们一样。”
祁封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什么?”
“他和小洋很匹配。”方悦秋道,“你把他还我,小洋可以开开心心地和我过下一个新年,你的烦恼也能少很多,只要是我能帮忙的你尽管开口。”
这下不出声的人换成了祁封,他不可思议地深吸一口气,继而很快消化了这件事。
他几乎要笑出声,倍感荒谬地感叹:“我现在清楚了,怪不得窦洋这么……”
自私自利的性格不正是随了方悦秋?一家人半斤八两,自己刚才居然还纳闷,真是高估了方悦秋的底线。
是了,窦家一直这副样子,祁封心想,把他妈妈软禁在国外,没多久就将人逼疯逼死。
控制他又冷落他,旁观他寄人篱下四处碰壁,而他们自己过足了瘾看够了笑话。
祁封没有把话说完,忽地收住了声,似是无意在这话题上多啰嗦。
他话锋一转,道:“你觉得容念清楚你的打算么?”
方悦秋道:“一个普通的学生能有什么心思,我看他挺单纯。如果他知道,怎么会来吃这顿饭?”
虽然容念变了性情,不再对自己百依百顺,甚至脱离了掌控,但方悦秋不认为对方意识到真相。
她向来瞒得极好不说,要是知道了这点意图,不可能有人沉得住气。
见祁封态度不明,她难免急躁:“老夫人有对不住你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