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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请求说得不假思索, 想来在暗地里打过无数次腹稿。

陆岁京眨了下眼,道:“你知道是哪一种爱吗?”

容念是给过他爱的,轻盈、温暖而治愈, 在风雪里燃起不熄的火苗。

可他现在要的不一样,他想要一场暴雨。

容念道:“不是太了解。”

陆岁京道:“嗯,毕竟你都说不明白感情是什么。”

容念有些不满地回答,试图证明自己对此很了解:“见到了会开心,就是有兴趣吧?”

陆岁京打岔:“我看你每次见到傅琢州就挺高兴。”

“谁说再也不吃醋的,怎么那么酸啊?”容念道。

陆岁京不情不愿打住卖惨, 回归正题:“不止是开心, 有时候想到也会觉得很难过。”

容念蹙了蹙眉头, 好像不太理解悸动为什么会带来那种感觉。

他沉思道:“之前我一直觉得等喜欢的人出现, 身体可以给出判断。比如脸红, 或者心跳加速。”

窗帘拉得严实,连月光都钻不进来, 黑暗里没人打扰他们。

陆岁京看不清容念的脸是否泛红, 一时没有说话。

“现在我不确定了。”容念小声嘀咕,“我觉得自己很胡涂,分析不出来。”

他苦恼地倾诉着, 没有邀请陆岁京帮帮他, 字里行间却都蛊惑着陆岁京再靠近点。

陆岁京上了钩,道“现在有这种情况吗?”

“是啊。”容念点头。

他指了指自己的心口,道:“我感觉整个人失灵了,什么都判断不了, 只能任由它们乱套。”

容念叹气, 随即轻轻地笑了声:“不懂, 难道因为太喜欢了吗?”

陆岁京口吻很风度, 抓住时机自我推荐。

“我在这方面比较有经验,可以帮你检查下。”他道。

容念很礼貌地打听:“噢,真有问题的话,你负不负责修好我呀?”

“不好意思,你遇到了黑心医生,可能想让你坏得更彻底一点。”陆岁京没什么歉意地说。

容念直起身坐在床上,力气很小地推搡了下对方。

“不修了,你没有医德。”少年道,“过来领罚单。”

陆岁京跟着他坐了起来,并肩靠在墙上:“罚什么?”

容念偏着重心,半倚在陆岁京身上,但不至于黏糊糊地挂上去。

他抚过陆岁京的手指,不由拒绝地让人与自己拉钩:“在我学会怎么当男朋友之前,你必须是单身。”

怕陆岁京不放心,他保证:“我学起来很快的。”

其实他不用患得患失,陆岁京知道,容念确实有顾虑。

整个成长过程中,容念失去了太多东西,一次次尝到无力与失败的滋味,不可避免地觉得自己不够优秀称职。

老院长没能得到抢救的机会,容念说自己不配被付诸心血。

把他送回家那天,容念说自己不值得被留恋。

上辈子陆岁京遇到过一只小猫,他坐在窗明几净的店里,猫咪徘徊在寒风呼啸的门外,冲着他很嗲地叫了几声,非常渴望进来取暖。

他朝那只猫招了招手,那只猫却竖着尾巴逃掉了,跑到街头又回头望了他一眼,再低头舔舔自己脏兮兮的爪子。

那刻,他突然想起了容念。

被自己依赖过的人好像也是这样,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