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开学后这几个月相处下来,他在潜移默化中已经对陆二有了改观。
和自己起初畏惧的不同,陆岁京是个不错的朋友,待人接物非常宽和,完全没有某些财阀子弟的大架子,最近他们偶尔路上碰面,会互相打个招呼。
在梁云复的印象里,之前陆岁京对容念很好,具体来说,每次陆岁京看到容念,都有着一种格外盎然的兴致。
此时此刻,梁云复诧异地呆滞了下,没理解这两人怎么关系会恶化至此。
他也没有尝试理解,整个过程几乎没有思考,便出于正义挺身而出。
“小容,你怎么和陆二在这儿?”梁云复尽力克制着声音,生硬地找了个话题。
他一边说着,一边大步上前,强行插入容念和陆岁京的对峙。
应该是太过感激吧,梁云复发现容念的脸更红了。
容念以往总是思路清晰慢条斯理,现在一吱声,竟磕磕绊绊。
他道:“我、我们没什么事,聊聊运动会。”
梁云复发蒙:“运动会?”
容念哪知道梁云复脑补了一出不良风云,硬着头皮扯谎。
“嗯,我在和陆岁京商量,希望他把长跑第一名让出来……我想看傅琢州穿女装。”
梁云复听到解释后没有全然相信,继而狐疑地看向陆岁京。
令他意外的是,陆岁京也同样局促不安,没有比容念好到哪里去。
学生会主席穿女装的作用力那么厉害?
梁云复疑惑了下,想到他们院里还有女生出钱竞拍长跑金牌的福利,紧接着心中了然。
意识到这是自作多情一场,他窘迫地打着马虎眼:“哈哈哈哈这样啊,我以为你俩在这儿谈恋爱呢。”
容念:“。”
陆岁京:“他还没答应……”
话音未落,他被容念不动声色地踩了一脚。
梁云复一头雾水:“啊,答应什么?”
“我请他公正地参加运动比赛,不要偷偷请我做为难的事情。”陆岁京干巴巴道。
容念顺势沮丧道:“可我真的想体验学长的女仆服务。”
大家尚未接触社会,许多生存的烦恼离他们很远,在这座象牙塔里,每天忙于制造乐趣。
看人出糗是乐趣之一,尤其是关系亲近的朋友,梁云复听完没觉得有哪里不对。
他感叹:“早听说你和傅琢州关系好,没想到你这么上心啊。”
容念忙不迭点头,如此响应不算敷衍,傅琢州于自己而言是和许多同学不一样。
陆岁京的关注点偏移:“关系好?你听谁说的?”
“这不是燕大公认的么,法学院就仨帅哥,小容跟另外两个都处得不错。诶,傅琢州是请你看过篮球吧,坐的那位置俗称家属位。”
梁云复絮絮叨叨地讲着,容念的余光瞥向陆岁京,瞧着男生的脸色越来越沉。
他祈祷着梁云复别再说了,然而没用,这人打开了话匣子,一时半会停不下来。
“小容,你可要小心啊!”梁云复道。
容念道:“唔?”
梁云复道:“我们院的妹子说,傅琢州喜欢男的。”
容念:???
他惊讶地睁圆了眼睛,以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