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发现,白支王让人假扮成我的模样,戴了我的面具,去偷袭雒师的使团……”
“当时……我不知白支王的用意,他说我是他的义子,这样的军功,不想让旁人占了便宜,因此才令人改扮成我的模样,如今这么想起来……”
“哈哈哈!!”
“他是怕我回到中原,用血海深仇,彻彻底底的,断了我回去的路!”
使团出事之后,的确,雒师将这笔账记在了白偃的头上。
白偃疯狂大笑:“好啊!好!好!原来这一切,都是假的!甚么义父!甚么为我好!!为我好,杀了我的母亲!!”
白偃又哭又笑,癫狂的吼着。
咕咚……
突然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叶攸宁连忙道:“死了没?”
柳羡之去试探了一下鼻息,道:“太子请放心,还有吐息。”
叶攸宁松了一口气。
喻隐舟见他如此关心白偃,心里酸溜溜的,十足不舒坦。
又听叶攸宁用温柔的语气,说着最“无情无义”的言辞……
“幸好,废了这么大劲儿,若是死了,实在可惜。”
喻隐舟:“……”忽然也不是那么酸了。
喻隐舟道:“让乐镛来给他看看。”
“攸宁,”喻隐舟转头对叶攸宁道:“这里太凉,剩下的事情,让柳羡之盯着,孤送你回去。”
乐镛提着药囊赶到圄犴。
刑房已经收拾干净,几个牢卒拖拽着已经被扎烂、死透的刺客离开,乐镛错身走了进来。
白偃躺在刑房的铁榻上,手脚绑着镣铐,已经转醒,面色苍白,双目怔怔的,没有任何表情。
乐镛给他把脉,然后清理伤口。
白偃一动不动,整个人木呆呆的,仿佛石雕一般。
师彦一直在旁边守着,毕竟白偃可是个危险人物儿,谁知道会不会闹出甚么幺蛾子?
“老乐?”师彦道:“医好了么?医好我送你出去。”
乐镛却道:“请师将军稍等。”
“还等甚么?”
乐镛走到铁榻跟前,道:“乐某是姚国人。”
白偃突然动了,眼珠转动,艰涩的看向乐镛。
乐镛平静的道:“在乐某还小的时候,曾经就见过国女几面。”
“你……”白偃沙哑的道:“你见过我的母亲?”
乐镛指了指自己的下巴,道:“国女的这里,有一颗红痣。”
白偃激动:“是她!是她!是我的母亲!”
乐镛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之中,道:“乐某乃是使女之子,宫中的使女偷情败露,自尽而死,而乐某是从死人肚子剖出来的……自小生活在姚国的宫中,做最粗使的宫役,受尽了欺凌……”
“是国女。”
乐镛回忆道:“是国女救了乐某,还将乐某送到医官署,请医官教导乐某医术……”
乐镛看向白偃,道:“国女秉性善良,他教导出来的孩子,合该不会让她在黄泉之下,不得瞑目罢?”
白偃眼目怔愣,喃喃的道:“母亲……”
*
叶攸宁与喻隐舟回了寝殿。
喻隐舟笑道:“攸宁,走这么一大圈,饿了罢?孤让人准备膳食,你我一同用膳。”
叶攸宁挑眉道:“君上这会子,有胃口了?”
喻隐舟干笑:“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