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大是华东地区著名的武道大学,位列龙之国武大前百、全球武大前两百。
学校内,学院众多。
除了武道学院,还有其他普通院系。
传媒与国际文化学院院长汤仕坪资历深厚,在如大举足轻重。
一大早,一个老友亲自拜访。
两人聊了一阵,对方慢慢说明来意。
“老汤,对方诚意十足。”
说着,那人从衣袋里取出数张丹药券,排在桌子上。
“听说大多数开拓公司,沾点黑。”汤仕坪看都没看丹药券一眼。
“咱俩多年交情,我不瞒你,不是大多数,是所有。不过,田文虎跟赵阀走得近。”
“嗯?”汤仕坪低头喝茶。
“咳,当然不是赵阀主家。他的八达开拓公司,有如城饶家的股份。饶家和赵阀的关系,您肯定知道。当年赵圣莅临如城,就是饶家接待的。”
“饶家在如城开枝散叶,大名鼎鼎,我跟五十九中的校长饶富兴,关系不错。”汤仕坪点点头。
“那饶富兴,离真正的饶家主家差十万八千里。其实,也不是太大的事,只是让您找武馆那面说两句,让压力传下去,就足够了。”
“真只是传个话?”
“就是传个话,让对面知道,如大可不是他的避风港。”
“你这话说的,如大怎么不是学生们的避风港?”
“您瞧我这张嘴。我是说,如果学生在外面兴风作浪,如大要秉公处理,不偏不倚。”
“这才对嘛。这丹药券,你拿回去,等事情办妥,咱们一起吃个饭。”
“行!”
两人又聊了一阵,老友离开。
汤仕坪坐在椅子上,心想自己欠老友一个人情,今天的事不轻不重,倒也不错。
附属武馆的馆主王搏熊,之前见过几次,对方非常客气,一点没有先天大高手的倨傲。
虽然有一些外号和事迹,但更可能是他人栽赃。
汤仕坪起身,慢慢向附属武馆走去。
一边走,一边思索接下来怎么做。
汤仕坪身为传媒与国际文化学院的院长,外交辞令、言语话术炉火纯青。
他只走了一会儿,便面带微笑,根据丰富的经验,大体确定王搏熊这种练武的粗人会说什么,无非就那些套话。
最重要的是,王搏熊刚当上馆主,很需要如大主校这边的人支持。
绝不可能为了一个小小的武馆生,拂了自己面子。
自己先吹捧,然后试探,等差不多了,慢慢说清来意,最后再凭借丰富的经验劝说,暗示以后对武馆投桃报李,那王搏熊必然不好推脱。
只要王搏熊答应了,事情也就解决了。
汤仕坪信心满满,因为这种事他做过太多次。
汤仕坪戴着厚厚眼镜,笑眯眯走到附属武馆的馆主室,轻轻敲门。
“王馆主在吗?是我,老汤。”说着,推门而入。
王搏熊级别高于汤仕坪,但对方是老者,王搏熊立刻起身,主动迎上来。
“汤老来访,蓬荜生辉啊。”王搏熊客客气气道。
汤仕坪坐下,王搏熊沏茶倒水。
汤仕坪笑着点点头,道:“自从王大队长担任馆主,武馆蒸蒸日上,全校领导都在称赞你。”
“您客气了……”
两人寒暄客套,汤仕坪把王搏熊捧得天上少有、人间绝无。
不多时,汤仕坪轻咳一声,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缓缓道:“我听说,武馆里有个叫周冷的新生,竟去找开拓公司的人赌斗?”
“对,我让他去的。”王搏熊道。
汤仕坪呆住,右手拿着茶杯,端在半空,一动不动。
肚子里酝酿了一早上的几十种说辞,死死憋在里面,冒不出一个字。
王搏熊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汤仕坪脸上一阵青一阵红,他人老成精,怎么能不明白王搏熊的用意。
很快,汤仕坪恢复平静,缓缓放下茶杯,点头道:“既然是王馆主的命令,那就没问题了。这样有勇气的学生,理当称赞。”
两人又寒暄几句,汤仕坪离开馆主室。
走出武馆办公大楼,汤仕坪回头看了看,默默地走回如大主校区。
“怪不得外号王坏熊,练武练了一身心眼子……”
王搏熊在办公室坐了一会儿,打了个电话。
武道馆中。
周冷心无外物,慢慢打出叠浪掌。
这一次,他没有像往常那样修炼,而是使用“观心法”。
这种方式不是功法,而是一种技巧。
在修炼的时候,观察身体的每一个细节,而且要求极其严格,不是过去那种模模糊糊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