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成弦似是想到了什么,脸上有痛苦之色一闪而过。
只有衡玉继续施施然摇着折扇,夜风习习而来,她垂落鬓角的发梢被吹得轻轻拂起,一派风流潇洒:“二位保重,我明日要再上红袖招与月霜姑娘相会。离去时过于匆忙,都没来得及与佳人叙谈一二。”
她话音刚落,紧闭着的御书房大门被人从里面推开,只见礼亲王去而复返,目光在衡玉身上停顿片刻:“进来吧。”
刚刚那句话怕是已经被她爹收入耳里,衡玉收拢折扇,束着手率先走进御书房。
御书房里,当今天子康元帝坐在主位上,沈国公坐在右下首,礼亲王走到左下首的位置施施然坐下。霎时间,书房中央只剩衡玉三人站着。三人看上去一个比一个乖巧,背脊挺直,两手背在身后,若是换上一身白色长衫,和书院里的普通书生瞧着没什么两样。
沈国公突然哼笑一声,放下一直端在掌心里的茶杯:“你们三人知道你们做错了什么吗?”
茶杯撞击桌面,发出清脆的磕碰声,沈洛的身体微不可察地抖了抖,连忙道:“祖父,我知错了。”
沈国公不咸不淡问:“你觉得你错在了哪里?”
沈洛只觉得这道声音仿佛是自天上而来的催命符,吓得他抖了一个激灵,关键时刻,沈洛想到了衡玉刚刚那番话,记忆力素来不错的他几乎一字不差的复述出来。
沈国公有些意外,眉梢微扬。
一直安静坐在上首的康元帝微微一笑,威严的国字脸上带着几分病弱的苍白:“沈爱卿,你一直说你的孙子不成器,朕今日看虽有些许鲁莽,却也很机灵。”他的目光转向沈洛,脸上的笑意突兀消散,冷淡道,“就在几日前,兵部边境布防图被人盗取。兵部和刑部一路调查,查出盗取布防图的人今夜很可能会在红袖招进行交易。”
“隔壁大周国的密探已经被我们盯上,他就是那个要与拥有布防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