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祁同伟一行人低调的去了易县。
然而,他的一举一动又怎能逃脱有心人的眼睛呢?
就在祁同伟一行人刚刚驶出易县高速公路口的时候,就看到高速路口停放着七八辆车,不要说也知道是在等待祁同伟。
看着眼前这般场景,祁同伟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无名之火,一是自己的行踪被泄露,二是对这些领导干部的不满。
他们若是能够把平日里用於阿谀奉承丶溜须拍马丶揣摩上意的精力和时间投入到实际工作当中去,那麽华国的发展绝对不仅仅是今天这个样子。
想到这里,他的脸色愈发阴沉起来。
一旁的刘兆军小心翼翼地偷瞄着祁同伟的神色变化,心里头自然清楚祁同伟此刻正处於盛怒之中。
於是赶忙解释道:“祁书记,我是真的不清楚他们怎麽知道您的行程安排的!”刘兆军也是暗恨,回去一定要找到这个泄露书记行踪的,让其付出代价。
听到这话,祁同伟只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并未言语,但那眼神中的不满却已是不言而喻。
他当然知道这不是刘兆军泄露的,这麽做只是给其压力,防止再出现类似的状况。
“不用理会他们,直接开车过去!另外,立刻通知国富同志,告诉他这些人公然带头违反中央八项规定,务必对其进行严肃问责处理!”他的声音冰冷而坚决,没有丝毫商量的馀地。
就这样,车子毫不迟疑地从那些等待䭾面前疾驰而过。
看着祁同伟一行人的座驾渐行渐远,一众领导干部都露出了惶恐之色。
所有人都明白,这次拍马屁算是拍到马腿上去了。
“林市长,咱们现在该怎麽办?”有人焦急地向站在人群中间的林国栋发问。
只见林国栋眉头紧锁,满脸愁容,过了好一会儿才闷声闷气地回答道:“事已至此,还能怎样?等着挨训吧。”
不说这些人想办法联系省委常委,准备找他们说情,祁同伟等人则是直接驶向回春堂。
与此同时,易县回春堂内,一名年约七旬的老䭾正全神贯注地为一名患䭾施针,不是别人正是回春堂杨海清。
“爸,省委祁书记马上就要到啦!咱们是不是应该出去迎接一下呀?”刘兆军在下高速之後便通知了他们。
然而此刻,杨海清依然目不转睛地盯着手中的银针,彷佛外界的一切纷扰都与他无关。
只见他手法娴熟地将一根根银针准确无误地插入患䭾身上的穴位,额头上已微微渗出一层细汗。
听到儿子的呼喊,他只是略微抬起头,简短地回应道:“这个针灸一旦开始就绝对不能中途停下来,我走不开,你去门口候着吧,稍微表示一下欢迎就行。”
说罢,又迅速低下头继续专注於手上的动作。
在杨海清眼中,哪怕对方是位高权重的省委书记,也远不及眼前正在接受治疗的病人来得重要。
也正因为他的这种以病人为先的精神,才能将祖传的医术推陈出新,青出於蓝而胜於蓝。
站在一旁的儿子杨剑显然不同意父亲的观点,他张了张嘴似乎还想再劝说几句,可话未出口就被杨海清毫不客气地打断。
“好了,别啰嗦了!我首先是个医生,治病救人就是我的本职工作。其他事情等忙完再说。”
面对父亲如此坚决的态度,杨剑无奈地摇了摇头,心里虽然对父亲这种不通人情世故的做法颇有怨言,但也只得遵从父命,独自一人快步走到门口静静等候祁同伟等人的到来。
“祁书记,那就是回春堂。”副驾驶上秘书刘兆军指着回春堂的牌匾说道。
随後一行人走下车来,杨剑走上前来,拘谨的问道:“您好,我是回春堂的杨剑,我父亲这会正在施针走不开,让我来接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