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换掉白大褂轮椅也不想坐了,他坐了一天人都木了,蒲满搀着他往外走,走出实验楼,江白看了蒲满一眼:“怎么了?”
蒲满憋了一天了,这会儿都憋的语言匮乏了:“你妹。”
江白一愣:“你怎么骂人?”
蒲满:“......”
蒲满无语的看了江白一眼,江白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啊”了一声,笑了:“你闷了一天就为了这个啊。”
蒲满有点不太好意思,脸上难得的出现了一点不自然的表情。
江白说:“妹妹有什么不对吗,你本来就比我小。”
话虽这么说,但对于没有过任何亲人的蒲满来说,这两个字过于重了,对她而言最亲近的关系就是谢晦的手下,江白的这声“妹妹”让她一整天都处在兴奋和不安当中。
江白说:“我之后几天会经常来这,当着外人的面喊我嫂子不合适,给点面子,叫声哥吧。”
蒲满看着他,张嘴想叫一声,但由于不习惯这个称呼,一下子没有叫出口。
她张嘴没叫出口的动作江白也没注意到,一路上蒲满几次从后视镜去看那一脸疲惫的人,后悔,后悔自己刚才为什么没叫出声。
江白累坏了,上车没多久就睡着了,直到车停进了院子里,车门被谢晦打开他才清醒过来。
江白脚都没来得及往外迈,人就被谢晦从车里抱了出来。
程憎还没走,他跟着谢晦一起出来,好奇的缠着蒲满问:“你们今天去哪了?嫂子在什么地方上班?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诶你高兴个什么劲?明天要不要我换你?”
“不要。”蒲满一副“你不要痴心妄想”的表情看了程憎一眼。
程憎啧了一声:“我问你那么多问题你就回答最后一个?你们今天到底去哪了?”
蒲满:“一个很厉害的地方。”
蒲满说话的形式通常都是简单易懂,一句“很厉害的地方”说的程憎一噎:“......很厉害的地方是什么地方?”
“就是看起来很厉害的地方,那里的人看都很厉害。”蒲满想到那里的人全都穿着白大褂,这个教授那个老师的一大堆,她想了想,说:“白哥最厉害。”
蒲满从小水里来火里去,从来不承认什么人厉害,能让她夸上一句厉害的至今为止只有谢晦,连程憎都没这个待遇,听她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个“厉害”,程憎震惊的试图从她的语气中分析出点什么,却因为她最后那句话分了叉......
程憎一把拉住蒲满:“你刚才叫嫂子什么?”
蒲满把当着江白的面没叫出来的称呼重复了一遍:“白哥。”
程憎跟受了惊吓似的把蒲满堵在门口看了半晌,突然冲着屋里大喊了一声:“哥——蒲满叛变了!”
江白在实验室待了一天,进屋就说自己要先洗个澡,谢晦把人抱到楼上浴室都没进去就被撵了出来。
谢晦站在楼梯上看着拽着蒲满嘴里还一直嚷嚷的程憎:“鬼叫什么?”
程憎拖着蒲满走到楼梯前:“哥,这家伙居然管嫂子叫哥。”
......
五分钟后,谢晦坐在沙发上,手拄着头看着蒲满:“你说他们叫他顾问?”
蒲满点头。
谢晦:“什么顾问?”
蒲满说不出来,她只知道江白在放弃了什么之后那个所长不愿意,最后犟不过江白,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