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亦捧了水洗脸。
他现如今也是出息了,把小穆总都给骂了。
真是勇气可嘉,说给李宏听,李宏能当场抽过去。
洗漱完走出去,穆文骁正背对着他站在落地窗旁打电话,桑亦顿了顿,决定还是走吧,有些尴尬。
桑亦来到玄关处打算换鞋,胳膊被人从后面抓住,桑亦下意识转身,胳膊肘杵到墙上,那里竟然有道暗门,没有受力点,桑亦直接歪倒进去。
“我擦……”
穆文骁眼疾手快勾住他的腰,两人踉跄两步一齐进去,门弹回去关上。
这是个小的储物间,没有窗户,平日里都是放些杂物,还有阿姨用来打扫卫生的一些器具。
门一关,不开灯,就是一个完全黑暗的世界。
桑亦推了一把紧紧压着他的人,想起身,然后就被人吻住了唇。
桑亦后背紧紧贴着墙,还有些懵逼。
这就亲上了?
没有任何流程的吗?
唇齿间是牙膏的清爽味道,那人的舌却烫的让人心肝都发颤了。
不等桑亦反应过来,昨天晚上没被问候的地方就被打了招呼。
!!!
桑亦只觉得脑子间炸开了烟花,头皮都被刺激的发麻发涨。
“你……”桑亦推他,却用不上力,软了腰。
日啊……
那人吻着他的唇,吞咽着的他呼吸。
外间里能听到油烟机的声音,还有锅铲碰撞的清脆,桑亦有种醉生梦死的迷蒙。
这样全然黑暗的房间里,亲吻他的依旧是八年前的那个人,时间仿佛流逝,却又仿佛倒退,又仿佛其实从未变过。
蛰伏的花终于绚烂的开放时,桑亦半坐在箱子上,手无力的攀附着穆文骁宽阔的肩膀。
他昨天晚上还说要搞纯爱,今天就变成了樯橹灰飞烟灭?
“你……”桑亦看着黑暗中半跪在他面前的人,微喘着,“有病啊?”
“你不是说我让你受委屈了吗?”穆文骁给他提上裤子,“现在还委屈吗?”
桑亦坐在那里,在余韵中转动他那还炸着烟花的脑袋,他昨天晚上说了什么来着?
“我说了那么多,你就听着了这一句?”桑亦问。
“没,都听着了。”穆文骁语气平淡且冷静,“但有些还没想明白,暂时就想明白了这一件。”
“哦……”桑亦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唇,赤着的脚往前一脚蹬在穆文骁的肩头,“所以你想了一晚上就是给我噜一把?小穆总,你真是个平平无奇的小天才啊。”
穆文骁往后退了两步靠在了墙上。
桑亦站起身,又提了一下裤子,才打开门抖着腿走了出去。
阿姨端着盘子从厨房出来,招呼他:“饿坏了吧,能吃饭了。”
桑亦加快步子一头拱进了衣帽间。
裤子特么……噜脏了。
你别说,是比自己噜爽。
衣帽间太大了,入目的都是些熨烫妥帖的西装衬衣,桑亦随手翻了两下,不知道该从何找起。
有人跟进来,打开下面的抽屉,拿了干净的内裤给他。
桑亦抬眼看他。
穆文骁又从衣橱里挑了衬衣和裤子递给他。
桑亦没好气的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