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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幸来人是跟艾忠云有仇的安王,搬离时故意将公库的财物说出嫁妆,还嚷着她有账本作证。

安王命人从方氏房中搜出账本,一样一样核对。

随后方氏几人发现,清点着清点着,曹氏和方氏的私库竟少了大半。

剩下的竟都是些无法买卖的御赐之物。

无论婆媳俩如何喊冤,安王直接命人将二房一家子塞上了马车。

偷鸡不成蚀把米,倒损失了大半私银。

***

蔡崇与谢乾听到坊间流言前来拜访时,艾弛才知道自己的双手“废了”

他被勒令在府中养伤,对府外之事一概不知。

五安院。

曲径小溪经廊下蜿蜒而过,从栽满花木的花圃下流入一方奇石环绕的荷塘。

廊下挂了透光但不透风的暖帘。

三人坐在廊下,随意聊着。

“拜访过诸多王公世家,就数你这院子最气派。”蔡崇指尖描绘着桌面上的描金图案,感慨不已。

一步一景,景中全是银票的影子。

黄花梨的桌椅,就随便摆在廊下遭受风水雨打。

湖锦做的帘子,挂上两个月便要褪色,届时又要换新的。

一路看来,蔡崇都被国公府的豪惊呆了。

谢乾不懂那些,关切地捏捏艾弛胳膊,见无事才放下心来。

“再值钱有何用,得有命享啊!”

“艾弛现在不是没事了吗!”

蔡崇与谢乾不同,他同样出生于好官宦人家后院,对内里的弯弯绕绕最是清楚。

借受伤之事赶走最大的威胁,这伤受得值!

“你们来找我不只是为了探病吧?”

半年说长不长,但对两位好友的性子艾弛多少也摸清楚了。

谢乾自有读书人的傲气,平日里最多送信来相约在外见面,非重要事绝不可能登门拜访。

何况艾弛找给两人送信说明没事。

至于蔡崇,摆明了是来当陪客壮胆的,满脸都写着无事可说。

“来探望好友那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谢乾笑。

蔡崇撇嘴,直接戳穿:“谢乾下个月会试,他想请你做些吃食让他带进贡院。”

直接阐明来意,绝不拖泥带水。

艾弛笑:“还是蔡崇实在。”

“芝麻大点的事儿,非要转弯抹角。”

“是我狭隘了。”谢乾值钱道。

“说起读书,难道你就打算天天在府中混日子,不打算去书院认识些人?”

艾弛侧目。

两个好友,两种人生,对待读书的态度便截然不同。

谢乾科考改天换地,于蔡崇而言书院只是结交人脉之地。

“父母原本想让我去汝南侯府读书,最近又想我在家中调养身体。”

钟大夫的告诫,给两人造成了极大顾虑。

黄氏生怕艾弛又在书堂里被人碰着伤着,万一再有个好歹她可真活不下去了。

艾忠云处于犹豫中,隔几天就把钟大夫请到府中来诊脉。

如果没有起色的话,他便立刻与黄氏形成统一战线。

好在钟大夫说汤药很有效,艾弛的身子有很大起色,外出不用担心受寒

“汝南侯府,你竟然要求汝南侯府。”蔡崇惊张大嘴巴,用力捶了下圆桌:“你不知道我也在汝南侯府进学吗?”

“你不说我们怎么知道。”艾弛说。

“不仅我在,艾大少……现在应该是艾二少爷艾疆也在啊!”

汝南侯府就是个小型朝廷,里面全是勋贵重臣之子,都能通过儿子找到老子。

“还不一定能去呢。”

“你能考进来就太好了,你不知道汝南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