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头犬道：「谢谢提醒，我们知道这回事。」

白齐想了一会：「当时执行队并不给力，特勤队干了执行队的活，从一些线索中找到与金曜关系密切的刘胜。在关押审问期间，有一伙人袭击了安全屋，把刘胜带走。」

双头犬道：「白先生，我们想知道天堑的故事。」

白齐笑：「呵呵，刘胜可是一个痴情种，我深信狗改不了吃屎。我们也没花什麽精力和时间，只是监控张雅的手机，很快就锁定了天堑。诱导张雅说一些伤感的话，希望她的老友能参加她的歌迷见面会。我们就在歌迷见面会逮住了刘胜。不过你们放心，无论是药物，还是酷刑，他都没有出卖你们。」刘胜说了很多信息，但根本无法查。

白齐问：说出一个七杀的真实名字。

刘胜：丁一。

白齐：他做什麽的？

刘胜：渔夫。

几天后，白齐：没有丁一这个渔夫。

刘胜：哦。

白齐：给我电。

刘胜：你电我的时候，我已经编好了下一个要给你的名字。

刘胜采取的是有问有答策略，真假不管，乃至后面开始点名到他知道的圈内人，李然丶端木丶百里雄丶崔建丶艾莉等等，给了近两百个名字。

双头犬道：「白先生，你应该知道我们找你的原因。」

白齐道：「我只是薛家总管，我知道刘胜被关押在薛家地牢中，但是与我没有关系，由菲迪的人负责。关押了大约三个月左右，他从地牢中离开，和菲迪同乘一辆车离开薛家。此后我就没有他的消息。」

双头犬：「你应该知道的更多。」

白齐回忆了一会，道：「送刘胜离开时，我无意中听到菲迪和刘胜交谈。刘胜离开地牢后，将在菲迪提供的住所休息数日，再前往京都，联系一个叫小岛杏的女人。」

双头犬：「刘胜是什麽态度？」

白齐回答：「没有什麽情绪，他回答好的。根据我本人的推测，刘胜和菲迪之间似乎达成了某种协议。这个推测来源于菲迪与薛冰偶尔谈及的一些碎片信息。薛冰并不知道有人被关押在地牢内，她认为地牢只是一个避难所。」

双头犬又问了不少问题，白齐还算配合，一一回答。半小时后，崔建和水曜离开了汽车，上了接应他们胜子的汽车。白齐很从容，在车外抽上一根烟，再等待上十分钟才打开后备箱把司机放出来，给了司机一迭美元，让司机忘记今天的事。

胜子车内，双头犬的声音传来：「白齐维护薛冰。」

崔建问：「与调查有关系吗？」

双头犬：「你个白痴，当然有。我们可以把白齐的回答分成两部分，一部分和薛冰有关，一部分和薛冰无关。为了撇清薛冰与此事的关系，白齐会在和薛冰无关的部分说实话。白齐说，他从菲迪与薛冰的对话中推测刘胜和菲迪达成协议。可以翻译成，薛冰可能知道刘胜的存在，刘胜确实和菲迪达成协议，刘胜是自愿前往京都。」

水曜插口道：「不排除菲迪使用胁迫张雅的手段，来逼迫刘胜去京都。」

双头犬回答：「看上去有这样的可能，但从白齐口述的信息来看，张雅应该不是他们达成合作的主要原因。已经惊动白齐，暂时不好从薛冰处下手。近期一直没有菲迪的消息，想来是帮卢克干什麽脏活去了。」

崔建问：「接下去呢？」

双头犬道：「小岛杏，白齐特意给了这个名字，我推测他是希望我们跳过调查薛冰这个阶段，直接找上小岛杏。」

崔建：「好像有点道理。」

双头犬道：「现在你告诉我，白齐维护薛冰这个信息与调查有没有关系呢？」

崔建不理他，道：「我下周有个去京都出差的机会。」

双头犬道：「让四头犬和你一起去，她是本地人。」

胜子欲哭无泪道：「其实我也不是那麽本地了。」

双头犬道：「在一干人中，你最本地。水曜。」

水曜：「我在。」

双头犬：「在韩城躲藏着一只辅标靶，非常边缘的标靶，这只标靶我本打算留给月曜洗脱嫌疑用。现在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你的任务是杀死辅标靶的同时，用身高，体形，专业技能来迷惑有心人。」在崔保镖大杀四方时，双头犬就预埋了这枚棋子。

水曜：「OK。」

崔建问：「小岛杏那边怎麽应对呢？」

双头犬问：「你除了拔枪之外，还有其他应对手段吗？」

崔建一口气没上来。

胜子小声安抚：「不气不气，气死你他不偿命。」

双头犬：「抓人，上刑，让她和我对话。」

胜子道：「我有个小小的看法。」

双头犬：「请讲。」

胜子道：「我认为菲迪是故意让刘胜成为人形犬，应该有所图谋。」

双头犬回答：「没错，这也是我所担忧的地方。幸福公司第二次拍卖把刘胜放出来，说明应该准备好的都已经准备好了。我们现在就如同被设定好的棋子一般，正在按照棋手的轨迹开始运行。」

双头犬道：「要打破阴谋，就必须出其不意。四头犬，你本次回东瀛有一个重要任务，想办法找到卢克或者菲迪。讲道理的话，他们两人不属于七杀攻击对象。不讲道理，他们直接或者间接参与了坑害刘胜的行动。至于要不要讲道理，就看我们能不能除掉他们。」

胜子想哭，她真不是本地人。

这是典型的双头犬风格，他没有被信仰和宗旨所束缚。七杀并不是一个调查机构，根据目前掌握的信息，他们就可以主观推断是菲迪和卢克害了刘胜。至于他们的解释？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核心：我本就想杀你，只是缺了藉口和契机。

对此崔建并没有说什麽，毕竟这件事肯定与菲迪和卢克有关。严格来说，目前还无法确定刘胜是否自愿，如果刘胜是自愿行为，七杀是不能介入这件事。双头犬的意思：在我们搞清刘胜是否自愿之前，能杀的先杀了。

有一件事崔建丶管家等人都被瞒在鼓里。送走郑宇之后，蓑衣客端木悄悄的联系了双头犬，提供了一份七杀难以拒绝的物资清单。条件只有一个，借七杀的手除掉卢克。蓑衣客在和七杀的多次合作中，已经发现了双头犬是一位可以谈判的七杀核心人员，并且双头犬还掌握着很大的话语权。

传奇剑蝶老管家虽然不反对，但并不支持端木渗透七杀的做法。他认为七杀的价值就在于信仰。一个可能，双头犬掌握七杀话语权，七杀变质，失去了利用价值。七杀的价值就是蓑衣客的财产，否则蓑衣客不需要帮七杀挖出冰刺安插在七杀中的内鬼。

还有一个可能，端木玩不过双头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