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为丰富的情感和道德,几乎已经可以称之为是一个独立的人类,但那时的它还没有被受肉,充其量只是一个没有行动能力的特级咒物。
但。
“大哥”,就代表了责任。
“大哥”,就有承担一切的义务。
“大哥”,就必须将弟弟们好好保护。
胀相对于生育了它们的女子抱有怜悯,但它知道自己和兄弟们这辈子绝对不能奢望母亲的原谅——
“加茂宪伦”在她生育九相图之后就杀死了她,但胀相和兄弟们能够清楚地感觉到,作为咒物的它们,身上还遗留着来自于母亲的怨恨和诅咒。
人死灯灭,但不等于情感就此化为虚无。
母亲的怨念将会缠绕它们一生一世,但,胀相努力将自己的宽慰传达给弟弟们:不要因此惧怕或者憎恨她,就将着当作母亲一直陪伴在它们身边的象征一样,当作母亲的祝福一样,好好生活吧——
剩下的就交给作为大哥的它吧。
对于几乎没有什么理智和智慧的弟弟们胀相总是如此十分包容,甚至无数次在心中幻想过它们兄弟九个一起生活在阳光下的幸福日子。
没有人会来打扰它们兄弟的安宁,没有人会伤害它们兄弟的生命,没有人能够阻拦它们兄弟的相聚。
它们会在有一天被受|肉,然后像个普通人类一样生活在阳光下。
那样的生活,该有多美好呢。
……
但现在,有人把这一切都毁了。
胀相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爬到了弟弟们的身边,一点点抚过它们的脸颊,拭去它们眼角流出的泪水。
抽痛。
心悸。
呼吸急促。
只有当肌肤相贴,胀相这才微弱地感受到了弟弟们的濒死和虚弱。
谁?
谁能帮帮他呢?
谁能救救他的弟弟们呢?
——
夏油杰无言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无助地趴在样貌可怖的咒灵身边无声痛哭。
“你……是谁?又为什么说它是你的弟弟?”
弟弟?
禅院甚尔挑了挑们,也有些好奇地盯着胀相。
“……”
胀相一言不发,拒绝交流的模样让夏油杰有些无奈,而禅院甚尔可不惯着他,一脚把他踹翻在地:“喂,听不懂人话吗?问你话呢!”
“……是,我们是九相图,是特级咒物。”
夏油杰惊愕:“什么?”
他转头看向禅院甚尔:“是不是悟叫你来的?那个家伙呢?你抓住他了吗?还是杀掉了?”
杀掉?
胀相浑身一颤。
如果羂索死了,谁还能将它的弟弟们受肉?
不,当前甚至考虑不了那么多了,他只能奢望:谁能让他的弟弟们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