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温柔、很容易让人依赖的黑泽阵。
太宰治这回是真想躺尸了。
他承认,刚满十八的年轻人随便一句话都能让人浮想联翩。
他静静地躺了一会,余光看见黑泽阵在换衣服,毫不避讳。
还未到肌肉明显的时候,薄肌,裸露在外的胳膊、大腿延伸出纤长的曲线,手臂只要轻轻用力就崩起爆筋的血管。
不过身上多许多本不该有的痕迹。
可能是咬的,又或者是牙齿碰撞导致。
反正挺明显的。
太宰治莫名想咳嗽几声。
他真浮想联翩。
年轻确实好。
换好衣服,黑泽阵第一次主动征求他的意见:“想出门吗?”
太宰治本来没注意,余光一瞥墙上时钟,居然已至下午。
这一觉睡得。
太宰治:“完了。”
黑泽阵:“?”
太宰治:“上班迟到了。”
“上班迟到了啊!”太宰治比他反应剧烈:“阿阵你居然不着急?”
都说了,黑泽阵对组织具有极强的忠诚度,但可不是愚忠。
黑泽阵轻哼一声,不屑道:“他们离开我又不能死,我闲得没事去加班?”
“那我。”太宰治指了指自己,“我还没请假。”
黑泽阵更不屑了。
他嗤笑一声,把柜子里的衣服扔到床上:“你归我管。”
“别人敢说什么。”
哎呀,这可真是。
太宰治软绵绵地、把他的少年搂住,话也飘飘地:“我不想努力了,能不能当你的小白脸。”
但是太宰治被掀开了。
黑泽阵什么都能放松底线,但是唯有一点,他声音冰冰冷冷:“洗完澡、再碰我。”
好好。
太宰治认真听话,才没有反驳。
*
也是拖这次误打误撞的福,太宰治天天跟着自己十八岁小恋人混,人好像都年轻回去了。
年少的黑泽阵,新奇的体验。
十八岁,太美好的年龄,是与世界打交道的一个新节点,有着旷野一样的自由,润浸时间的所有喧嚣,黑泽阵与一有机会就软榻在一边的太宰治不同,刀锋一般锐利,如风一样难以捕捉。
但,更加好胜。
在察觉到太宰治有些让着的行为后,黑泽阵竟然又把他拉回去,就是要比出个输赢。
说是年轻,又对现在年轻人中流行的事情兴致缺缺。
太宰治归结于组织对他的影响太深。
于是,好几天,下班后,太宰治拉着人去看电影,黑泽阵当然不觉得大屏幕上几个人演来演去有什么好看。
但是太宰治想看,他也没作抗拒。
时间任选,风格任选。
时而文艺片、时而爱情片、时而恐怖片。
要说太宰治这人性子冷淡得很,却总喜欢往人堆里扎,哪热闹就去哪。
有一天,黑泽阵被太宰治牵到咖啡馆。
表面普通,平平无奇,谁能想到是个女仆咖啡馆。
他没想到、太宰治也没想到。
结果当然是十分丢人地离开——黑泽阵如此认为,他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干这么丢人的事!
那天,太宰治哄了好久。
连哄带逗,说了一万句好话才把人劝回来。
黑泽阵当时怒目而视,咬牙切齿:“你以后再敢——”
“不敢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