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稚小孩才吃。
太宰治“奥”一声,跟变魔术似的,右手又掏出一个袋子。
卤菜、炸物、包子、白粥……
各种类型,应有尽有。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短时间内打劫了一道小吃街。
琴酒盯了一会太宰治。
“这些我都不想吃。”琴酒头靠在枕头上,扬了扬眉,好似找事一样。
“我要喝红酒。”
他反问。
“你有吗。”
且不管受伤期间能不能喝酒这件事,这大半夜的,上哪买去。
不过。
太宰治为难地把脸皱皱巴巴,嘟囔道:“你怎么知道,我真带了。”
不是从任何一个袋子中,是从太宰治的风衣里怀中,拿出了一瓶红酒。
又牌子,有年代,上等的好酒。
但是太宰治不愿意给:”哪有人受刀伤还要喝酒……”
他侃然正色:“根据医学书第三十八本第二页,酒含有大量酒精,喝酒后会导致全身的血液循环流动加快,会导致伤口渗出……”
琴酒不爱听他唠唠叨叨。
讥笑一声。
“你不想让我喝?”
眉间一冷,下巴微扬,朝这边看过来,目光冷淡阴翳。
太宰治嘶一声。
怎么能这么辣。
当然他说的不是酒。
于是他随心里情绪一样承认:“对啊。”
“那就不喝了吧。”
琴酒答应的云淡风轻,平平淡淡。
这回答得到棕发青年明显一愣的反应,他垂着眼睫,清水洗过一般,漆黑漂亮,勾得人也痒痒的。
小狗。
琴酒恶意评价道。
他才不管太宰治在各种地下组织的名号,在他这,通通以小狗论。
凌晨,夜宵,太宰治终于心满意足地吃上关东煮。
琴酒不光是没有吃早饭的习惯,晚上超过四点,除了水,他什么都不想吃。
不过虽然是没胃口,但他挑了挑,还是撕开了一碗白粥的外包装,简单喝了两口。
慢条斯理,不急不慢。
半晌,琴酒把快要滑落的衣服重新搭到肩上,他脱下毛衣,穿着病号服,手腕很细,显得袖口空荡荡的。
他外表看起来削瘦的原因与本身对食物的不需求发生很大关系,对于这种仅仅能支撑人生活呼吸的东西,他提不起任何兴趣。
而且,这又丝毫不影响他的工作。
他抿了几口粥,把碗放下,纸巾擦了擦嘴角。
“看够了没?”
琴酒回头,太宰治凝在他肩膀露出肌肤上的眼神还没收回。
两人吃饭能吃多长时间,而且他们吃得都不多,从太宰治进门开始,眼神就时不常地往他肩膀上瞟。
他与太宰治对视,可太宰治没有露出他想象中的玩笑表情,也不像是平时打着讪笑,飘飘忽忽地掠过话题。
“我能看看吗。”
太宰治问道。
琴酒没出声,他看着太宰治走过来,床上忽然一沉——多了另一个人的重量,离得又很近,有几分温热的呼吸不时喷洒在他脖颈上。
肩膀上的外套被缓缓褪下,凉的空气忽然打在身上,让人身体不自觉地动了一下。
还有着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