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持续疼痛的伤口让他的声音还是有一点微弱的变化,或许是,微乎其微的颤抖。
也许是久久再未听见声响,有人明显没走,琴酒握住腰后的枪,正准备反手攻击——
那人却缓缓蹲下来。
琴酒冷着脸,眸色沉沉。
太宰治歪着头,心情很好的盯着他。
久久,琴酒笑了:“给你一个杀我的机会。”
但这显然并不是回答。
太宰治不语,不答。
“不杀我?”
琴酒撩起眼皮,狭长冷淡的眼底墨色至极。
他轻而易举地挑破了从见面以来看似所有温和的假象。
“你装什么。”琴酒一字一顿,连续几天来自森鸥外与外界同时的压力让他有些力不从心,尤其森鸥外还是一副信任他的模样让他作呕。
琴酒撑累了,干脆松散着,任由身体靠在墙上,他扯了扯衣领,笑得不清不楚。
对着他的死对头,对着太宰治说道。
“做吗。”
第28章 成年 那些事
有些事情是连自己都不明白的,莫名其妙就发生了。
但对于琴酒来说,并无任何要解释的。
当时那么想的,于是就那么做了。
这需要什么理由吗,完全不用。
但在太宰治身上,那双以往只在短暂自杀得到痛快时以及当时叛逃能得到触动的眸子,第一次因为第三件事沾染了其他情绪。
这是个他讨厌很久,腻烦很久,每次触碰都由衷觉得恶心,有着很多复杂情绪交杂的人。
但几年之间,琴酒也承认,只有太宰治名字出现的时候,他才能对这个世界提起一些触动。
他想看见太宰治不一样的表情,不一样的眼神,不一样的这个人。
今天琴酒本来情绪是很不爽的,被被暗算成功谁会高兴,但此刻,他注视到那双鸢色眸子在微光下,染着几分不明意味。
他由衷觉得好笑又畅快。
他颇为心情好的眯起眼睛,他提拉起太宰治的脖子,咬着太宰治的耳朵。
“到底是谁说不*的。”
太宰治自认控制力不算差,他能随意地判断每一件事,也能经历每一件事,但事实上,家门开那刻,有些事情就开始失控。
但这些的前提是他是个男人。
没有任何一个男人会纵容他人在自己领地任意践踏。
琴酒异于平常的呼吸频率,滚热的,吐露在他鼻腔周围,让人……
很难不胡作非为。
他唇角弯弯,没回答琴酒的话,他盯了一会仅仅包扎到一半的伤口——
咬了下去。
琴酒猛然抓紧了他的胳膊,这次,完完全全压不住自己的零碎喘息。
“你真就属狗。”他冷着声,但又没坚持一会,闷哼不已。
不仅来自长久的剧烈活动,更来自伤口崩出的血液。
谁会在受伤的时候做*。
就是个疯子。
然后,自己纵容一切发生。
太宰治觉得自己也不正常。
他莫名笑一声,在琴酒袒露的伤口前,把血用舌尖抹了干净。
自己作的自己受。
就在那天时钟指向12点时,太宰治被人用着最后一丝力气紧扣着后脖颈,迫使他们直视。
他的指尖也有被人回咬过的痕迹,琴酒眼神执拗冷漠,眼尾勾着红,他们但凡碰到对方的皮肤处,尽是滚烫。
他听到琴酒声音前所未有的哑。
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