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枪没有港.黑所持有的任何标签,连专用枪都算不上,太宰治甚至都合理怀疑黑泽阵是随手从手下那里拽出来的备用东西。
黑泽……阵。
黑泽阵……
太宰治在心中默念。
不,现在应该叫琴酒才对。
从他和国木田走进这条街中时,他的潜意识知觉隐隐告诉他哪来不对劲,可不管如何观察,一处异样都没有。
而现在,当黑泽阵出现在他眼前这刻开始,他的大脑才开始运转,从饰品店那位女士再到女老板,太宰治姑且算了算琴酒的带队人马和任务。
如果是保护,绰绰有余。
如果要进攻,天衣无缝。
变化好大啊。
他不禁感叹故人惊人的成长速度,其实,不光是森鸥外,连他也意识到了,没有人会比黑泽阵更加天生适合黑手党。
天生的,天才。
很厉害。
下巴被敲了两下,力道不轻不重,却刚好让他回神。
抬眼瞬间,太宰治没有错过来自那冷绿眼神的一丝停留。
脖颈,似乎被多看了几眼。
他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样,晃了晃脑袋轻轻扬起唇角:“什么啊先生,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社会青年。”
“被枪指着,我好害怕。”
“为什么要让我经历这一切,难道这就是我早起的惩罚吗。”
“连殉情都被先生拒绝,人生真是没有意义啊。”
他说得感天动地,声泪俱下,似真有其事一般。
琴酒都不屑看他表演,即便距离与太宰治见面将近三年之久,他依旧受不了这人喜欢惺惺作态的模样。
“你大可以再用那种恶心的称呼叫我试试。”
“啊~……”
“也别阴阳怪气的。”
“哦……”
琴酒忍无可忍:“这么多年了,你惹人厌的毛病怎么一点没变。”
真,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脸色难看地与太宰治注视久久,半晌,太宰治忽而笑了。
笑得得意洋洋,笑得意得志满。
琴酒现在不觉得进卫生间是个好想法,与其让他在这里和这狗玩意共处一室,不如去敷衍那女人。
不,还是算了。
念头刚起,就被他瞬间驳回。
这和让他在老鼠味巧克力和巧克力味老鼠中做选择有什么区别。
他拉着个脸,枪早被收到腰间。
玩具一样的小东西,能指望去收谁的性命。
太宰治看着眼前人的所有动作,也像是笑够了似的,道:“那我怎么称呼你。”
他顿了一下:“琴酒?”
“别那么叫我。”没等说完,话就被打断,琴酒道:“太宰治。”
非常之久违的称呼。
久到让人听到的第一时间不由得一停,久到连太宰治都有些恍惚。
久到,连大脑都不自觉的翻出了一些东西。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见面,当然,如果见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