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神奇了!
太宰治半愣着眨了眨眼,眼皮耷拉着,露出过度饮酒后的面貌,脸色薄红,鼻头微醺,褪去了往日的与世间的隔阂感。
他今天格外亢奋。
整个人晃晃悠悠,头晕脑胀。
酒真是个好东西。
不管平时想干不想干,能干不能干的事。
管他的,干了再说!
于是在黑泽阵插上钥匙,即将迈入驾驶室时,只见太宰治如同吃毒蘑菇吃上头了一般,右手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车挡风玻璃。
滴——滴——滴——
车的危险警报响个不停,惊到了一旁也刚戴上摩托头盔的中原中也。
不等黑泽阵来情绪,中原中也先怒骂出声。
太宰治摆摆手:“嘘……”
“别说话。”
“你就——”中原中也的话卡在原位。
太宰治又重重地拍了一下车门框。
滴——滴——滴——
警报响得更欢了。
黑泽阵被磨的唯一一点好脾气全然消失,应该不叫好脾气,太宰治烦人的嚷嚷半天,黑泽阵早就想动手了,只不过碍于宴会厅的情况,他无法下手。
但就现在的太宰今时不同往日。
他是喝酒了,但他拥有值得猖狂的底气。
太宰治伸出食指,顶在刚要动手的黑泽阵肩膀上,似就料到后者不敢动一样。
“我。”太宰治脸上泛着红晕,他闲出来的左手指指自己“现在是干部。”
黑泽阵阴着脸。
龙头战争最后的获胜天平倒在港口Mafia的主要原因不免有太宰治参与的功劳。
少年的脑袋实在好用,料事和用计着实诡谲,各个计划的参谋者若是知道自己的赢家要比他们年轻这么多,大概是要气着从地里跳出来。
也就在上周,森鸥外提拔太宰治从准干部荣升到干部级别,成为第一个港口Mafia最年轻的干部,没有之一。
准干部与干部,一字之差,差别那可大了去了。
太宰扫视一圈:“而你,死鱼眼。”
死鱼眼?
黑泽阵眼睛眯起,目光越来越冷。
“还有你,小蛞蝓。”
“你个混蛋——”
太宰治慢悠悠地打断:“在港口Mafia,下级对上级,你们该叫我什么。”
平时不细细考究并无所谓,同等年龄的人吵闹惯了,乍然不会觉得偏差,可太宰治的职位一上升,尤其在被明显提出来后,意味完全不同。
中原中也面含怒火,一脸阴沉沉,却一句话说不出来。
不知道中原中也如何想,让黑泽阵忍辱负重地叫太宰治太宰干部,这比跳进几千个蟾蜍洞还要恶心至极。
叫是不可能老老实实叫的。
面对港口Mafia森严的规则,黑泽阵往往有时喜欢做钻空子者。
冗长的条文,他遵从。
森鸥外的调遣,他听命。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