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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春风 宁喧 4926 字 23天前

完蛋。

放眼整个室内,唯一可能藏人的地方就只剩了这一处。

崔郢用鼻子喷了声气,无不自满地想,这都是老夫当年玩剩下的。笃信不移地上前,决计不给这两人一丝机会,牢牢抓住拉手,蓦地打开衣柜——然后下一秒,就愣在了原地。

衣橱里空空荡荡,竟然什么人都没有。

就在崔郢不禁怀疑自己的眼睛的时候,在他身后,谢南枝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

“……”

面前的铁证如山,饶是崔郢也不免觉得脸上无光。

他顿了下,心里不由得犯嘀咕,难道真是他年纪大了耳背,错把朗读声当谈话了?

回过头见站在原地,表情茫然的谢南枝,他清了清嗓子:“没什么,大约是老夫听错了。”

谢南枝大概从头到尾都不知道他在找什么,但并无一句怨言,温和说:“既然是误会,解开就好。”

看他这副模样,崔郢更觉得老脸有点挂不住,原本的怀疑也逐渐消散干净,暗暗埋怨自己先前为何要多心。

余光瞥见桌案上的宣纸和经文,他拿拐杖敲了敲地面,没话找话道:“还在抄书?”

谢南枝说是。

崔郢咳嗽了一声,道:“老夫回去想了想,罚你抄几日的经书,确实是有点重了。若你诚心思过,这书不抄也罢。”

“但老夫的意思,你要明白。”

提到这个话题,崔郢总算是拾起了为人师表的威严,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地教导他:“你才及冠不久,年纪尚轻,成家当以立业为先,不能被旁人三两句花言巧语就哄骗了去。”

“自然也不可学那些没皮没脸的浪荡子。”说着,他冷哼一声,“叫人家清白姑娘怀了身子,无名无分地跟着他,还让人千里迢迢坐车到行宫来。实在不知害臊!”

谢南枝:“……”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负面例子听着有点耳熟。

对这个关门弟子,崔郢自以为寄予厚望,又不放心地叮嘱了他两句,见他认真听进去了,终于满意地捋须,道:“既然没有外人来过。时候不早了,老夫就先走了。”

谢南枝担忧道:“外头天黑,不如我送老师回去。”

崔郢听了,心里颇为熨帖,摆了摆手,说:“不必,你早些休息吧。”

说罢,便拄着杖离开了。

等崔郢的背影彻底消失在院落外,谢南枝才轻咳了声,试探性地唤道:“殿下?”

少时,房门重新被推开,太子殿下黑着一张脸出现在门口,似乎克制了好一会儿,才把谢南枝情急之下塞的瓷杯照原样放回桌上。

他这副模样实在是罕见的狼狈,谢南枝忍笑问:“您刚才躲到哪里去了,从后窗翻到屋外了吗?”

他当时差点以为要露馅了,心脏快拎到嗓子眼。

后来想了想,大概是他在门口应付崔郢的时候,梁承骁就已经从屋里脱身了。

梁承骁原本还存着些未散的恼意,见他一笑,顿时全变成了无可奈何,咬牙道:“你说说,这都是谁的责任?”

“孤是你的奸夫还是外室,就这么见不得人?”

他活了二十几年,头一回干这藏衣柜和翻窗的事。

屏息凝神站在屋外的时候,一半时间都介于怀疑当下和怀疑人生之中。觉得自己一定是被谢南枝下了蛊,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