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们绝望抵抗,却无济于事。病院沦为恐怖之地,冤魂游荡其中……”
张津望在黑暗中悄悄摸索,握住了谢锐的手腕:“谢锐,我这辈子没求过你几件事。今天算我求你了,待会你可得保护好我。”
谢锐没回应,却忽然淡淡地问:“在毕业晚会穿女装是怎么回事?”
怎么突然聊这个?
张津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如实回答说:“别提了,说好全宿舍一起穿裙子跳女团舞,结果当天就我一个人呲个大牙,真穿女装上台了,全年级都在看我。”
“我怎么不知道?”
“你不是比我大一届吗?我毕业晚会的时候你都出国了。”张津望说,“我哥还拍了视频,三天两头拿出来嘲笑我一下。”
有机会找尧哥要视频。谢锐想。
“还有一件事。”谢锐看向自己下半身,“你抓得不是手腕。”
张津望这才意识到什么,大叫着缩回手。
这个鬼屋是游乐园新建的项目,音效非常逼真,宛如在耳边轻语;道具也栩栩如生,血液甚至是温热的。
吓得张津望直接大叫着跳到谢锐后背上,脸死死埋在谢锐肩上做缩头乌龟。女生拉着谢锐左胳膊,她对象拉着谢锐右胳膊,一行人鬼哭狼嚎。
不知过了多久,出口的光穿透迷雾般的黑暗,让所有人平静下来。
众人几乎热泪盈眶。
每个参与游戏的游客,都会附赠一张拍立得。照片上,谢锐面无表情走在正中间,剩下几人尖叫到模糊,像是围绕在谢锐身边的背后灵。
什么地狱绘图?张津望看麻了。
想要离开,游客还必须途经一个纪念品店。这个鬼屋的纪念品非常有意思,全都是各种各样穿着病号服的小动物。张梓攸的眼睛立刻就亮起来,看什么都喜欢的不得了。
游乐场的纪念品贵到离谱,但张津望还是大方的要啥给啥,装满了足足一个大牛皮纸袋。
小姑娘蹦蹦跳跳走在前面,张津望刚想催促谢锐离开,忽然发现谢锐正默默盯着一个挂件。
那是个穿着病号服的鹦鹉挂件,小小一只,很适合别在手机上。
“怎么了?”张津望问。
“没什么。”谢锐仓促地收回目光,然后转身离开,“走吧。”
张津望在柜台付账,张梓攸和谢锐在门外等候。他很快走出来,将牛皮纸袋递给妹妹,小姑娘高兴得几乎飞起来。
到底是个小孩。谢锐看着她想。
“哦对,还有这个,给你的。”张津望突然打断他的思绪,从口袋里掏出什么东西,塞进了谢锐手心里。
谢锐张开手心一看,居然是那个鹦鹉挂件。
谢锐愣了愣,抬起头淡淡地说:“我没说想要。”
“懂。”张津望轻描淡写地笑笑,“就当我感谢你陪我妹来游乐场。”
这只鹦鹉虽然穿着病号服,但是脑袋高傲地扭向一边,目光锐利,像是要当精神病医院的国王。
谢锐确实觉得小东西有点意思,但挂件是小孩子才喜欢的东西,他早就过了年纪。不过,张津望坚持要送他,那他就勉为其难收下了。
“嗯。”谢锐的嘴角上扬了三个像素点。
张津望看到谢锐收下,心里也挺高兴。他转头看向妹妹,再次问道:“现在可以写作文了吗?”
“气氛上好像是要有灵感了。”张梓攸低头感受了下,“不行,感觉错了,没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