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津望被谢锐阴阳怪气的话酸倒了牙,“你去吗?我跟他说一声,加你一个,多大点事。”
“不去,无聊。”谢锐轻蔑地皱了皱眉,“你去找对象干什么?”
“什么叫干什么?不找对象,难道单一辈子?”
“所以你就打算随便找一个?”
“怎么能说随便,肯定还是看情况……”
谢锐不说话了,死死盯着他,好像要把他盯穿似的。
不是,老子去找对象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吗?怎么跟审犯人似的。
“我没空教你。”谢锐重新低下头。
“那你说个屁呢!”张津望骂骂咧咧道,“不教我就算,我找黄钰教我。”
“我劝你也别去。”谢锐淡淡地说,“黄钰这个老狐狸不会无缘无故带你去什么舞会,大概率有所图。”
“你怎么老把别人想得蔫坏。”
“你要是警察,监狱都会被你做倒闭。嫌疑人得送你面锦旗,上面写着火眼金睛。”谢锐阴阳怪气道,“不过人总会为自己的天真付出代价,所以我原谅你……去哪?”
“气饱了,出去透透气!”张津望抄起沙发上的冲锋衣,转身就走,狠狠摔上了办公室的门。
张津望不在,谢锐总算可以清静地处理文件了。
然而没写几个字,他又停了下来。谢锐捏捏鼻梁,思索片刻,还是用语音给黄钰打去了电话。
电话几乎被秒接。
“小谢总,怎么突然百忙之中想到给我打电话啊?”谢锐隔着屏幕,都能想象出他笑眯眯的样子。
谢锐单刀直入地问:“你要带张津望去舞会?”
“津望连这个都跟你说?”黄钰哭笑不得,“怎么,还需要你写批准书、盖章吗?”
“你想干什么?”
“听说他单身,带他认识点新朋友而已。”
谢锐没有搭腔。
最后黄钰果然忍不住败下阵来,投降般说道:“到底瞒不过你……其实也没什么,上次晚宴的时候有人看上津望了,托我牵个线,搭个桥。”
“谁?”
“王嫣然。”
谢锐对这人有印象,原沐地板家的小公主。因为家里兄姐多,父母对她没有任何要求,努力花钱就是她第一任务,据说感情方面玩得很花。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谢锐的声音骤然降下来,仿佛结了一层薄霜,“张津望是我朋友的弟弟。”
“别激动,别激动,谢总。”黄钰急忙讨饶,“我只是负责牵个线搭个桥,如果津望不愿意,人家小姑娘还能强迫他不成?现在是法治时代,没有强抢民男这一说。”
“呵,你怎么不把自己送过去?”
“谢总,人家嫣然妹妹是寂寞了,不是饿了。”
“……”
“说到底,我不喜欢女的,和嫣然妹妹无缘喽。”
“那你的期望可能要落空,张津望也未必喜欢女的。”谢锐嗤笑一声,然后挂断了电话。
啊?
黄钰懵了。
啊????!!!!
作为0基础新人,张津望为了不在舞会上丢面,最近一下班就往黄钰住的地方跑。
黄钰家很气派,江景大平层。把会客厅的茶几一挪,就完全可以当成舞池用。
“跳华尔兹没你想的那么难,挺胸抬头,肩膀放松。然后是步法,记住基本步,反复练习。和舞伴跳的时候,多用眼神和细微的动作来沟通。”黄钰把高脚杯放在原木壁橱上,“当然学不会也没关系,跳舞就是个幌子。看对眼后,床上才是考验你实力的时候,表现不好,会丧失未来三年的择偶权。”
“你们比《动物世界》还原始。”张津望大为震撼,“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