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
房间接着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张津望尴尬地说:“我就看看你还活着吗,既然活着,我走了。”
“你这两天到底犯什么病?”谢锐突然问。
如果实话实说,告诉谢锐自己拿他当网文素材,肯定分分钟被炒鱿鱼。张津望猪脑过载,想了半天,才回答道:
“我就是好奇,认识你这么多年,都只是听我哥说。我想自己看看,你到底啥样。”他顿了顿,“今天做得有点过,下次注意。”
谢锐抿着唇不说话,以至于张津望心里犯嘀咕,自己这回答是不是又惹少爷不开心了?
谢锐突然一点点撑起身子,毯子的一角顺着他肩膀滑下来,他拍拍沙发,“过来。”
张津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乖乖照做。等他坐下来之后,忽然大腿一沉。
“沙发没有枕头,不舒服。”谢锐看着天花板,坦坦荡荡地说。
“我成枕头了?!”
“你该感谢我挖掘了你仅存的价值。”谢锐调整了一下姿势,评价道,“硬。”
“男人的腿,少给老子废话。”
话音未落,谢锐的大手突然卡住张津望的脸颊,不让他咬合。张津望吃了一惊,任由谢锐眺开他的牙齿,往左掰着看了看,又往右掰过去。
谢锐放下手,问道:“为什么要打舌钉?”
张津望摸摸下颌,一提到这个就精神了,“我之前喜欢一个rap歌手,他唱歌的时候,一吐出舌头,那个舌钉发亮,特帅。”
“喜欢rap歌手……你是什么容易被骗的初中小女生吗?”
“我十八岁那年就去打了个舌钉,长大后又不喜欢了,本来想取掉的,但四眼说有舌钉接吻会很爽。我想着,那算了,就当便宜我未来女朋友,可惜……”
说了半天,张津望忽然感觉小腹热热的。低头一看,谢锐把脸埋在他的小腹上睡着了,呼出的热气穿透布料喷在皮肤上。
张津望看着谢锐平静的睡脸,仿佛连那两颗小痣都柔和了许多。心说,这不是能睡着吗?
第二天谢锐就满血复活,准时出现在晨会上。
“这个提议谁写得?简直是天才。”谢锐挑起眉。
“真的吗?”林苗狂喜。
“假的。”谢锐说着,把文件夹丢在旁边,“你的脑子有时候就像那个盗版网站,时不时弹出点垃圾信息。”
张津望差点喷出来。
“……”
“行了林苗,别瞪我了。要想做出这套标准模型,Burning不可能是这个价。”谢锐没看她,“以你的水平,这次明显是你偷懒,别让我后悔从猎头那高价挖你。”
林苗被噎得无话可说,又感觉自己被谢锐高看了一眼,那火气堵在嗓子眼里,欲发不发,难受得紧。
“天天这么精力旺盛,也不嫌累。”最后她小声嘟囔一句,乖乖坐下了。
“好,下一位。”
一位中年男士“腾”地站了起来,脸上带着视死如归的坚毅和冷酷,大家同情地目送他走到ppt前。
会议结束后,张津望去洗手间放水。出来的时候,撞见谢锐黑粉头子,那个叫林苗的女人正在跟同事吐槽。
“气死老娘了,快帮我想想以后谢总阴阳怪气的时候怎么怼他!”
“难,那家伙垃圾话抗性已经满级了,你还不如直接进行物理攻击。例如,抽他嘴巴子。”
“以前没敢,现在他雇个保镖,更是摸不到了。”
“那是保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