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启明小心翼翼地捧着瑛瑛的手,嘴唇颤抖着安抚,“乖……等会就没事了,你再忍忍。”
瑛瑛的哭声渐弱,也不知是疼痛减轻还是没力气了,她没看男人一眼,目光紧紧盯着旁边的珍珠。
医生判断瑛瑛不会再把自己弄伤,将她身上的束缚带解开。
瑛瑛甫一得到自由,就将珍珠紧紧地抱在怀里,抽噎着含糊不清地开口,“珍珠,我…好痛,我好难受……”
邹启明被晾在一旁,他望着瑛瑛有几分手足无措。
谢景辞觉得奇怪,瑛瑛和男人表现得也太过生疏了,完全不像是父女关系,甚至在瑛瑛心中珍珠才是她能依靠的那个。
这时被瑛瑛搂在怀里的珍珠挣脱出来,它大概是被勒得难受,怎么都不肯再被瑛瑛抱着。
瑛瑛看着跑到门口珍珠,眼神中充斥着绝望,她苍白无力地叫着珍珠的名字,瘦小的身躯止不住的颤抖。
谢景辞走到门边蹲下,他揉了揉珍珠的脑袋,说道:“她只是太难受了,不是故意弄疼你的。”
珍珠蹭蹭谢景辞,回头望向瑛瑛,在瑛瑛期待地目光中,它甩着尾巴走回去。
瑛瑛的眼眸瞬间亮了,珍视地抱起珍珠。
谢景辞松了口气,他还有点怕珍珠不听话,好在小猫咪很给力。
他站起身,迈步时撞上后边的人,谢景辞感觉自己的肩膀被摁住,他抬起头,果不其然看见池非屿那张脸。
池非屿瞥了眼遍地是血的屋内,问道:“吓着了?”
谢景辞摇头,“我不怕这些。”
他暗搓搓地挪动脚步,和池非屿拉开一点距离。
池非屿没注意到谢景辞的小动作,他说道:“先出去。”
谢景辞嗯了一声,跟上池非屿的脚步。
走出来后,他发现走廊里还站着一位老人,老人盯着房间内,握着拐杖的手指因为用力泛起白色,他面上虽然没有表露,但谢景辞感觉他很担心屋内的瑛瑛。
池非屿在一旁介绍,“邹怀生,瑛瑛的爷爷。”
谢景辞礼貌问好。
邹怀生微微颔首,没在搭话,显然他现在没那个心情。
谢景辞也不觉得被轻视,他多少能体谅对方现在的感受。
他想着再待下去恐怕有点碍事,就拉了下池非屿,小声道:“要不我们先……”
刺耳的警报声打断谢景辞的话,才缓过来的瑛瑛又开始发病,医生紧急将她抱上床,开始新一轮抢救,而瑛瑛的父亲则被赶出房间。
邹启明失魂落魄地站在玻璃窗前,看着痛苦的瑛瑛,他用力捶打玻璃,似在发泄心中的不甘,最终他不忍地撇过头去。
他踉踉跄跄地走到邹怀生面前,干涩的唇瓣艰难地蠕动着,“爸,把泉水给瑛瑛,求你了,”
邹怀生语气决绝,“不可能。”
“为什么!?我们都和人鱼合作了,泉水肯定还会再有的,但瑛瑛等不及了……”
邹启明扑通一声在邹怀生面前跪下,他额头撞在地面,声音已有些哽咽。
邹怀生还是那个回答,“那些泉水是给族中新生儿的,谁都不能动它!”
他说完拄着拐杖大步离开,木头尖端敲击着地面,响声在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