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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景辞一头雾水,就算丢了,肯定也在庄园里,有必要这么着急吗?

最后一条消息是在十分钟前,也就是说锦鲤多半还没找到。

谢景辞叹气,换上鞋子。

等找到锦鲤,他一定要狠狠打对方屁股。

锦鲤常去的地方无非就那几个花园,谢景辞挑了个最近的走过去。

此刻日落西斜,晚霞染红天空,犹如鲜血般艳丽。

花丛很矮,躲不下锦鲤那只胖狗,谢景辞粗略扫视一圈,就打算去下个地方。

这时一抹鲜红映入他的眼帘。

谢景辞蹙起眉头,踱步走过去,他沾了点红色的液体,放在鼻尖轻嗅。

是血,应该是某种动物的血。

刚发现小白时的惨状浮现在他脑海,谢景辞一颗心瞬间提起。

他匆忙起身,顺着血迹一路小跑,最终停在存放工具的杂物间前。

谢景辞咬紧下唇,推开面前这扇门。

血腥味扑面而来,红色霸道地占据视网膜。

有血流淌到谢景辞的脚边,他呆呆地站着,喉咙干涩到根本开不了口。

早上还跟他玩闹的锦鲤倒在血泊之中,凌乱的血痕遍布全屋,好像锦鲤体内每一滴血都被榨干。

而谢景辞无比熟悉的身影坐在房间中央,犹如浴血而生的修罗。

利刃握在对方手上。

滴答一声,是圆润的血珠沿着刀刃滴落,在地上摔得粉身碎骨。

第27章

视野中透来一抹亮光,池非屿僵硬地转过头,他看着谢景辞站在门口,逆着光,他看不清对方面上的神情。

眼前的一切似乎和二十多年前重叠,仍是狭小昏暗的房间,仍是满目淋漓的鲜血。

只是记忆中的主角变了,而他依旧是那个丑角。

唇瓣干涩,有薄皮翘起,血沿着唇缝浸透,滋润干涸的龟裂。

腥咸的味道在口腔蔓延开来,池非屿胃一阵翻涌,他死死地按紧嘴巴,手臂止不住的颤抖。

发情期的燥意再次涌现,脑海中像是有无数根针横冲直撞,他恍惚地想着。

老天好像格外眷顾那个男人,天时、地利、人和,对方占据了全部。

池非屿听见急促的脚步声,他抬起头,已经无法聚焦的眼眸,看见一个模糊的身影扑在锦鲤身边。

他张开唇瓣,试了几次才发出声音。

池非屿盯着那道背影,说出亦如二十年前那句苍白的辩解。

“不是我干的。”

谢景辞根本没注意池非屿在说什么,他匆匆检查锦鲤的伤势,一颗心逐渐沉入谷底。

看到出血量时,谢景辞就有预料,只是他不甘心。

锦鲤似乎感觉到有人靠近,脑袋微微移动,它贴着谢景辞的手,轻轻蹭了蹭。

谢景辞咬紧腮帮,揉揉锦鲤的脑袋,鲜血让绒毛拧成一团,手感粗糙生硬。

但谢景辞还是一直摸着,他不知该说什么,又或许此刻说什么都显得太过无力。

突然,耳边响起轮椅滚动的声音。

谢景辞察觉到手下锦鲤的身子骤然紧绷。

它用尽全部力气抬起脑袋,对着池非屿龇牙,大概是想出声警告。

但因为气管被割开,只能发出嗬嗬的风声。

谢景辞连忙挡在锦鲤的身前,对池非屿吼道:“别过来!”

池非屿停在原地。

谢景辞的语气是他从未见过的冷硬,池非屿短促地笑了一声,像是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