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尔伦落寞地垂下眸子,不知道他是想到什么难以接受的事,变得一言不发了。
兰波走向了果果面前,他半蹲下来握住那双柔软纤细的小手,眼底露出珍爱神情,“你愿意和我讲讲你的故事吗?”
“没必要重温一遍老旧的回忆了。”果果摇摇头,“你只要知道我现在是谁就好。”
说谎了,但谁也不会知道他说谎了,这就足够了。
再次意识到有些回忆无法触碰的二人,只好把这个话题略过,果果当然不会怪他们未来擅自做主,但他们也得意识到一些问题。
如果没有办法拦下果果,那还有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他们一起去另一个世界查清楚事情真相。
现在能求助的对象只有丘比,因为除了它知道那个世界的坐标点,再没有其他人能跨越遥远而神秘的距离定位下来。
所以当兰波说出这个想法时,魏尔伦是震惊的,他曾经也说过这样的话,但那是基于他们无法解决的命运对果果的排斥反应时。
去了很可能就再也回不来了,兰波不是一无所有的人,他是完整的人,有血、有肉、有家人、有事业、有抱负的男人。
果果当然知道自己承担的风险,他当然知道他的坚定将对爱他的人造成怎样的伤害,但他从来没有回头后悔过这样的想法。
所以阻拦也好,还是强制他放弃也罢,他都接受自己人生里存在的遗憾,但万万没想到兰波要为他舍弃自己的人生。
“兰波先生真是伟大。”丘比向来出现得悄无声息,这次他出现在书柜台上,“不过,你们有没有想过,同一个世界怎么能容纳两个一样的灵魂。”
它歌吟着喟叹道:“你们不是果果,即使去了也寸步难行,反而会死在世界排斥反应下哦~”
油然而生的畅然笑意,裹挟在空灵独特的嗓音里,丘比就是这样天真又现实的家伙。
虽然兰波在不久之前,就用类似的话糊弄过雨果和波德莱尔,但他现在体会到了类似被卖弄关子的滋味。
魏尔伦眼里翻涌着泠冽的杀意,他真的很讨厌有谁这么有恃无恐地在自己面前说话。
果果捡起那支荷花砸向它,“你偷窥别人隐私了,真这么悠闲,麻烦你去德国收集点情报回来 。”
丘比抬起一条前腿舔舐着毛发,“费奥多尔的确去了柏林,歌德把他秘密关押在施潘道监狱。”
“虽然费奥多尔现在沦为了不见天日的囚犯,但这是他自愿的,在进监狱前,他让歌德派人去一处无名墓地挖走了一副棺材。”
“棺材里面藏着仅剩半具身体的不死伯爵——布拉姆。”它漫不经心地絮叨着,像是在说什么不要钱的八卦,“现在你们的心情有变好点吗?”
说实话,听到这种惊天大瓜,完全不可能平静的。
虽然世界大乱,也不影响他们自保,甚至可能获得一种全新的如鱼得水的生活体验,但敌人会让他们好过才是怪事。
兰波深吸一口气,“我该怎么和雨果解释自己知道这样恐怖的秘密。”
魏尔伦把他拉到床边坐下,“如果丘比说的是真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