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尔兰和日本之间的时差巨大,他们在飞机上吃了晚餐的后果是,过几小时还要吃晚餐,然后再过几小时才是睡觉时间。
果果仰面平躺在柔软沙发上,双目放空,裹着白袜的脚垂在地板上。
他刚才给中原中也报过平安,接下来无事可做自然是一阵无聊。每天吃了睡,睡了吃,也不知道丘比溜到哪去了,它所谓的时机在哪里。
魏尔伦拿着旅游指南书画圈,兰波在检查携带的工具。
洛夫克拉夫特坚持不坐飞机,不坐船,估计还在大洋里游着,暂时先不管他。
“叩!叩!叩!”门外传来三道敲击声,以及熟悉的音调,“兰波,你能过来开下门吗?”
“我去开。”沙发上的果果坐了起来,穿上拖鞋,径直去开门。
门缝一点点打开,果果看见王尔德一手提着几杯咖啡,一手提着甜品袋子,表情放松地笑道:“我带了好东西回来哦!”
王尔德看着一身素色长裙的金发孩子,笑容更加温和了一些。
他走进房间,一边展示手里的东西,一边自豪地表示:“我知道你们倒时差,特意去买了咖啡和苹果蛋糕,尝尝看,我保证你们绝对在其他地方找不到这么特别的咖啡。”
魏尔伦和兰波自然听得到,爱尔兰人喜欢在咖啡里加奶油、威士忌、糖,味道确实很特别。
果果轻声道:“他们正在整理东西,先放着吧。”
王尔德看见了魏尔伦手中的书册,和擦拭相机的兰波,“我可是本地人,你们来问我哪里好玩不仅免费,还保真。”
果果的视线扫过无人走廊,他缓缓关上门,“别着急,我们的时间比你想象得要充裕。”
这话可不是骗王尔德,而是他们真的很闲。
王尔德笑着打开蛋糕盒子,取出咖啡,魏尔伦和兰波走过来。
夏季昼长夜短,黄昏来临时,这座充满艺术气息的城市被一片绚烂晚霞笼罩。
红云映在窗边,风吹起纱帘,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清香。
几人欣赏了会缭绕天际的霞云,下楼去餐厅就餐。
他们点了几个特色菜,烤面包、炖菜、烟熏火腿肠、蔬菜沙拉、冰淇淋甜品……周围不少人边吃边聊,气氛祥和。
兰波、魏尔伦、果果主要是在听王尔德说他的学生时代,以及走南闯北的经历。
他是个很健谈的人,能把一件小事都说得趣味横生。
几人在飞机上休息过,下午又喝了咖啡,现在的精神还不错,王尔德带着他们去附近商场散步。
接下来几天,他们在都柏林玩得很开心,亲临过几百年前的名胜古迹,走过长桥,进过博物馆,看过海关大楼,也在广场上喂过鸽子,聆听乐队或抒情或摇滚的音乐……
魏尔伦告诉果果,同是海岛国,爱尔兰菜比英国菜更能满足人们的味蕾。
果果感觉他应该深受迫害过,“因为他们过分尊重食材的尊严了。”
说这话时,他不由想到另一个世界的英国。
在伦敦你可以相信他们致死量糖分的甜品,但绝对不要相信他们的食材。
你可以相信除英国菜以外的任何菜系,但绝对不要相信英国人的英国菜。
英国人为了贯彻执行他们对动物的人道主义,于是对所有的肉类下了个“死不瞑目”的诅咒,使得高级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