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的人鱼小姐惊喜地发现自己活着,她还在河畔青草地,甚至都没有移动位置。
谨慎起见,笹舟环顾四周,始终不见西方人的身影。
她赶紧跳回了水里,游到河底深处,检查身体各处,她的尾巴少了不少鳞片,除此之外没有其他伤处。
人鱼游到河中央浮出水面,摸了摸自己的脸,疑惑从眼里流露出来,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冲着月亮大喊:“天杀的西方魔鬼!居然拔我那么多的鳞片!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笹舟想拿回自己丢失的鳞片,准确来说,她不能容忍别人用她的鳞片反向搜索到她的位置。
那样一来,她还有什么自由可言了。
怒了又怒,一想到自己根本打不过那三人,笹舟的气势瞬间弱了不少,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虽然被投喂得很饱,但现在她又饿了。
压根没有好办法的人鱼带着一箩筐的担忧潜入河里抓鱼去了,身手敏捷,但她已经开始回味烤鱼的滋味了。
笹舟狠狠地咬着雪白的生鱼肉,美丽的脸和野蛮的表情,给人一种特别强烈的震撼。
而比人鱼还要苦逼的是敢怒不敢言的“N”,他低头在唰唰唰写草书,兰波在人家旅馆偷偷搞研究。
灯光下,人鱼鳞片泛着七彩的光芒,果果看了许久,说:“等回横滨了一定要给中也看看。”
魏尔伦和兰波会心一笑。
有好东西就要分享,虽然这是他们不经过人鱼同意拔的鳞片,但那只人鱼吃了他们的食物,也算扯平了。
接下来就看胆小的人鱼会怎么做了。
深夜,果果的牙又开始疼了,他做了个难得清醒的梦。
梦里的他身处一间布置温馨的房间里,一颗洁白如贝的牙落到掌心,茫然不知所措地。
耳畔传来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一个很温暖的女人搂着自己。
她身上有白茶花的清香,温柔的声音贴在耳边,祝贺道:“我的小果果,马上就要长大了……真好啊!”
“我的果果啊,你会越来越好的,长得比现在要高,跑得越来越快……”一声叹息落在心间了。
“妈妈,我牙疼。”看不清对方的模样,无端地委屈起来,下意识这样说了,“妈妈,你去哪了?”
而果果并不知道,他已经哭了很久,泪水湿润了眼角,等他被牙疼折腾醒了时鬓角的发已经湿润了。
魏尔伦和兰波被起身的声音惊醒,只见果果莫名其妙地坐了起来,喃喃道:“好疼……”
此时凌晨3点多了,兰波去接了一杯温水,让果果混着止疼药片吃下后,他又重新睡了起来。
已经睡了几个小时的魏尔伦和兰波有些睡不着,他们俩心事重重坐在床边,看着很快就进入梦乡的孩子相顾无言许久。
魏尔伦让兰波隔绝声音,兰波会意,亚空间保护着睡过去的孩子。
魏尔伦说出自己的想法,“我摸到果果的头发湿了几缕,他哭过,没多久,但时间不短,你和我却都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