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音一落,兰波就接上去说:“法语,法国人。”
细川夫人和自己儿子对视一眼,法语就太难为人了,这可就难做朋友了。
兰波端着杯子喝热水,一丝交朋友的机会都不给。
话题的中心人物在房间换衣服。
果果穿着新的衬衣,“为什么有那么多人来,他们明明都不认识我们。”
丘比从并不温暖的怀抱里跳下去,轻轻地落地寻找着休息的地方。它不急不缓地说道:“因为你。”
“我?”果果回忆自己都干了什么,“我什么都没做,为什么和我有关。”
“不需要做什么,你的存在本身就让看到的人忍不住去好奇。” 丘比提醒没自知之明的人。
“难道他们都能看出来我是个实验品?”惊讶的一番话后,果果一边把衣服里把头发抽出来理顺,一面无语道:“是因为这个吗?如果这样明显,那我就没法出门了。”
丘比再次纠正,“你想多了,你就没觉得自己很显眼吗?”
果果一边系扣子,一边不乐意地说道:“这要怪牧神,要不是他非要折磨我,我才不会受伤,我不受伤就不要全身裹绷带。”
“偏题又没有偏题。”丘比总结,“有些人是关心,有些人是恶意满满,小心一点不会有事。”
果果不理它,整理起自己身上的衣服,他现在穿的衣服尺寸微大但绝不夸张,舒适透气。唯一有点不解的是那长长的带子是什么用途?
他转头去问丘比,“这是干什么的?” 蓝色眸子充斥着不解的疑虑。
丘比找个不容易发现的角落转了几圈蜷缩成团,像个逼真的毛茸茸玩偶。
它好似真的困倦了,懒懒地说道:“系在脖子上的装饰品。”
果果把带子挂到脖子上无从下手,“怎么系?”
他蹲在丘比面前乖乖地看着它,无辜的大眼睛水润又清透,长睫毛像一把小小的羽扇,脸上露出认真请教的表情。
丘比抬头向上,瞥了一眼纤细的脖颈,缓缓道:“在脖子上打个蝴蝶结。”
“嗯?怎么打?”果果取下来又问。
“不要看我,我不会,也不能。”丘比说着就向他展示起爪子,示意果果搞清楚状况,爪子是不可能办到那种事情的。
果果抱着膝盖开始慢慢吐词,抱怨似的说道:“你太没有用了,除了吃你还会什么?”
“真是让丘比伤心的话。”丘比的语气婉转悠扬,却绝对不是伤心难过,“不要再那样嫌弃丘比了。”
果果瞧它那副虚假演绎的态度一阵嫌疑,“说那种话不觉得别扭吗?一看就只是伤心了一团空气的你是在欺骗我。”
清脆悦耳的好声音从丘比的喉咙里发出,“说些让人喜欢的话没什么错,这就是丘比的生存之道。”
——这就是弱小又聪明的家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