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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监察局的官方消息,和仍然在地坛上以各种形式流传的,揭露葛云央劣迹的直播。  “喂,发什么呆啊???这里是斑马线!不怕被撞死啊??”路人鸣笛不满道。  颜伊白这才僵硬地往前走,他站到了路边的电灯下,拉上帽子,戴着口罩,然后放空视线,看着一闪而过的车辆和行人。  过了很久颜伊白才从死亡的边界线上收回脚。  等他觉得自己的心终于站稳的时候,他回味过来了。  颜伊白走到街边的无人商店买了瓶水,他咕噜咕噜地把自己灌醒,渴求般地猛吸了一口充满二手烟的街道空气。  他现在大概能说出为什么自己能活着从世心塔出来了。  因为一语成谶。  颜伊白靠在涂鸦墙处,低头捏着矿泉水瓶,一下又一下。  泪想杀行为等同于叛逃的仿生人颜伊白,而苏三亭却真的在曾经的某个瞬间,忘记了所谓的仿生人的身份,把名为颜伊白的生命体当成了朋友。  所以颜伊白走出了那间办公室。  而且他不知道的是,在决定放他走的那一刻,苏三亭撤销了安插在颜伊白体内的定位。  这一行动给苏三亭的精神体带来了震撼,精神体头一回被人类的复杂情感敲击了灵魂。  *  地坛上的热烈讨论持续了两天,舆论不断发酵发酵,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然而还是没人能联系到世心塔,世心塔也没有对任何声讨做出回应。  地下酒吧。  隔音帘被人歘地一下拉开,尤无限面色发紫,嘴唇干涸,他话都说不出,只是机械地重复着擦汗的动作,在江柔爻赶紧给他地上水的瞬间,尤无限看向角落里坐着的窦章,冲他点点头。  这个头一点,整个地下酒吧的焦灼气氛都轰然瓦解。  “手术挺成功的。”尤无限大口喘着气,他快虚脱了,“就是比较复杂,但有惊无险了。恭喜!”  窦章瞬间站起身,他同一时间给范书遇发去了消息,对方回得很快:“我马上回来。”  这通回信很有安全感,窦章看了好几眼消息,才朝着隔间走去。  手术床上,林为洵还在昏迷中,旁边的仪器发出滴滴滴的叫声,各类仪器均内显示此刻林为洵的生命体征平稳。  纵横下手很重,几乎是拳拳到肉,林为洵在那受了不少苦,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有几十处,窦章眸色很沉,脸色不太好看。  “别担心。”尤无限跟了进来,“后续我会跟踪治疗的,再过一会儿他就会醒了。这段时间他还会吃点苦头,术后康复没那么快,疼是肯定避免不了,我会尽力配些止痛药。”  “辛苦了。”窦章重复着感谢的话,但一声一声都很郑重。  “是很重要的兄弟吧,我懂。”尤无限靠在墙边,“应该的。”  窦章坐在隔间的椅子上,在等林为洵醒来。  而另一侧,正准备从监察局出来的范书遇亲眼目睹了各位监察官的焦头烂额。  “他吗的不是说让你们找世心塔在职人员联系吗?人呢?!都死哪去了?”  “打过电话了!根本没有人接!”  “我靠群众的举报电话又打进来了,老子真的接不过来了,来个人帮个忙啊!”  “共情检测官还有没有空闲的,过来当客服!今天电话都被打爆了!都是来问我们监察局到底能不能管束一下世心塔的!还有来询问我们直播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的!靠我们不是都让公关部门发声明了么!这群人是不识字吗!答案都告诉他们了他们还要问!”  听着这些声音,范书遇从兜里拿出手机,他往外走,在监察局门口找到了他开来的窦章的飞行摩托,抬起长腿一跨。  坐稳后,范书遇手指划了划,拨了个电话。  他只是突然想打,但没想到,忙音响了三声后,对面的人居然接了。  “.....什么?”苏三亭的声音很愣怔。  范书遇打的就是他能滚瓜烂熟背下来的苏三亭的私人号码,但他在拨通的时候以为一定打不通,或者直接提示他已经是空号,可苏三亭似乎还在使用这个号码。  范书遇顿了顿,开口:“林为洵活着。”  很简短的五个字。  苏三亭那头安静了好一会儿,在范书遇要挂的时候,他才压低声音,带着怒意:“你就是特意想告诉我这件事?!”  “范书遇,从黑客中心基地出来之后你给我打的第一个电话,就是为了说这件事?!”  “我他吗才不关心林为洵是死是活!你是在挑衅我么?!”  “不是。”范书遇淡淡。  “你在世心塔是么。两天了,该出来回应了。”范书遇说。  听到这么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苏三亭浑身都痛了起来,他一下咬紧后牙槽,心火直冒。  ....第295章 只有眼泪知道  *  “范书遇,你别逼我。”苏三亭说。  听到这类似于威胁的话,范书遇反问:“我逼你什么了?”  “......”苏三亭黑着脸。  “苏三亭,从头到尾好像一直都是你在逼我。”范书遇看着身下的黑色飞行摩托,他习惯在危险面前悬着的心此刻却平稳,“我现在肩负着很多人的希望,我没办法后退了。”  “你为什么要管他们?!他们死了就死了,有什么值得你痛心和惋惜的?!我杀的每一个人都罪有应得,这座城市的所有人都该死!!难道你忘记了肺城是怎么消失的么?!同样是亡城后主,他比你果决得多!!”  “他?”范书遇捕捉到字眼,“你说我哥哥?苏三亭,你凭什么在心里不断地拿我和别人作比较。”  听到范书遇的语气骤然冷下去,苏三亭抿紧唇,脸上的表情又痛苦又难堪,他态度稍微软了些:“对不起老大...我...”  耳边突然没了人声,只有风,苏三亭的心揪成一团,他猛地看了看通话界面,生怕范书遇下一秒就会挂断这个让苏三亭意外的电话,也生怕范书遇从此以后都不会再这么和他好好说话。  “你别挂,老大。”苏三亭的手指紧紧扒拉着窗棱,“别挂.....我有话和你说。”  “我.....你......你告诉我你想做什么。”苏三亭问。  范书遇笑了:“这不是很明确么。”  “苏三亭,我认为没有必要用让大众人心惶惶的手段惩罚庸城,冤有头债有主,你知道这百万人口里有多少在艰难地生活么。现在信息这么发达,你随便点进地坛或者其他平台的视频内,就能看到你口中的弱者在顽强地抵抗命运,人类在各个地方留下足迹,用文字,图像,声音传达自己的愿望,有的人希望寒窗苦读能有出路,有的人希望父母身体健康平安喜乐,有的人在抗抑郁,在治疗双相,在憧憬未来,有的人希望能和所爱之人白头偕老。我是肺城后主没错,我心里对葛云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