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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看见”。  他们不确定具体要找谁,只能想办法让对方注意到他们。  *  “你真的不走?”范书遇给鱼缸里投喂了点鱼食,回头。  窦章一只手撑在下巴上,把玩着手里的折叠小刀,摇头:“现在通缉榜上还有我的悬赏令,纵横俱乐部的人对我也很感兴趣,不在你这待着,我还能去哪?”  范书遇似乎是叹了口气。他想了想,决定不管窦章。  反正上次窦章也是在沙发上睡的。  他飞快眨了下眼,从窦章面前淡定地路过,上楼,拉上隔音帘,扣死,不留一点缝隙,一套动作一气呵成。  结果范书遇才刚躺下,就收到窦章的信息。  【Z:苏三亭呢?】  【Y:他去学校了。】  【Z:意思是今晚不回来?】  范书遇半天没回。  窦章坐在客厅敲代码,他也不着急,四周漆黑一片,客厅内只有他电脑上传出来的光。  最先沉不住气的是颜伊白。  歘一声,右上角的床上探出来一个脑袋。  “你要实在困跟我说一声,我给你腾个位置。”  “不用。”窦章抬头,“我还有事要处理,你休息吧。”  “不打扰吧?”窦章手指点了点界面,他在敲平模键盘。  一点声音都没有,怎么能说打扰,更何况隔音帘一拉,什么光都没有。  “哦。不打扰,你随意。”颜伊白闷了声,重新拉上帘子,室内恢复安静。  窦章确实有事要忙。  他在网上搜了一下黑市最近的动向。  并且,在熟人那买了点小道消息。  黄华区,是整个庸城最落后的区域,因为黄华的地理很特殊,它有着全庸城唯一的一座山,叫松塔山。  松塔山海拔五千米,已经被规划为特殊保护区,不允许任何人进入。在两千米以下的位置能见到一些濒危物种,两千米以上找不到什么动物的痕迹,只有少数的灌木和树林。  天上那些权贵豢养的宠物,多半是从松塔山抓来,再进行人工干预繁殖,进行兜售的。  比如蛇,山猫,豹子,鹦鹉。  窦章要的小道消息,是黄华区的工匠名单。  黄华区坐落在庸城的西北角落里,面积不大,甚至不如红枫的一半,但里面的人口众多,老龄化严重,大多数是些垂垂老矣的老者居住,很少有年轻人会往那跑。  他一目十行地浏览着那些名字,看不出什么端倪。  “有什么特别的吗?”窦章问。  【主人,这里面50岁以上的工匠占了六成哦。30岁以下的才一成。】  【看来工匠这个行业真是要消亡了,发财的数据库显示,现在年轻人都追求高科技,对手工制造业嗤之以鼻呢!】  “没问你这个。”窦章淡淡,“我问的是,有没有你觉得眼熟的?”  【.....主人,发财是人工智能,不是交际草。】  “你是男的?”窦章挑眉。  【发财没有性别!!发财只是打个比喻!】  和这个弱智精神体掰扯了半天,窦章没套出什么有用的东西,干脆作罢。  是人是鬼都得他亲自去会一会才行。  把黄华区大概的情况做了个简单了解后,窦章确保自己心里有了底,才站起身。  他先前说的话不是开玩笑的,即要跟范书遇挤一张床。  窦章悄悄地搭乘悬浮梯上楼,轻而易举地曲起手指勾开了一条帘缝。  不过,他手里拿着管药膏。  【主人,这是可以用来修理义体装置的吧?发财搜了一下官网价格,死贵。】  “嗯。”窦章用颅声淡淡地应了句。  【您放心不下范先生吗?】  窦章不是质疑颜伊白的医术,他只是挂心。  没有什么比亲力亲为更能让人心里有底气,不论是对人还是对事,他一直以来都习惯自己去了解,自己去体会,而不是道听途说。  窦章蹲下身,膝盖抵着床畔。  范书遇这两日睡眠都很深,他疲惫到无暇分神去警惕身边的动静,所以此刻除了呼吸平稳以外,没别的反应。  窦章看到那只搭在被子上的手又白又细,手臂却很有力,肌肉线条流畅。  手腕处虽然没了伤痕,可内里的青筋血管都泛着灰,是装置挤压与被修复后残留的痕迹。  窦章安安静静地给人上药,用空了半管药膏,巴不得把范书遇浑身上下都擦一遍。  当他回神的时候,再一抬眸,却愣住了。  床上的范书遇不知道是梦见了什么,金发遮掩下的侧脸上有一条潋滟的泪痕。  这个人表面上薄情寡义,可连睡着了都在偷偷难过。  哭什么呢?  无名小卒皮特的死都能让他在生命受到威胁时,想到的第一件事是找个地方先怀念亡灵。  亚特兰蒂斯,魔术公馆,碧春园,女子健康福利院。  这段时间范书遇见证了太多离别,所以他又在偷偷掉眼泪。  窦章看得心脏揪成一团。  “何必呢。”窦章低着声音开口,嘴巴说给鼻子听,细若蚊声。  “即使掉眼泪是最没用的,那又怎么样。是人都会难过,都会手足无措,都有想挽回无法挽回的遗憾。对你来说,不把柔软的一面展示给别人,是伪装,是为了生存。可是对我来说,这不够....”窦章顿了下,似乎是在斟酌措辞。  “不够....真诚。”  “要怎么样才能让你敞开心扉?必须要是陪你从贫民窟走出来的人才可以吗?”  “范书遇,我最讨厌的就是你在外人面前那副争强好胜,冷若冰霜的模样。”  “....但我知道你根本不是那样的。”  “所以其实我一点也不讨厌你。”  窦章目光怔怔。  难得在这双意气风发的眼睛里看到灰蒙蒙的雾色。  “在我面前也不行吗?”他叹气。  不能稍微依赖他一点吗。  等窦章反应过来,他才发觉自己刚才是说了多么傻气的话。  于是窦章自嘲地笑了声,重新蹲下来。  他常年用来摁扳机和敲代码的手指朝前一探,轻轻地触碰到了范书遇光洁温热的脸颊。  下眼睑处蜗着一滴泪珠,窦章用指腹捻去。  他站起身,给范书遇盖好了被子,转身下楼。  窦章在客厅找到了可以用来当枕头的抱枕以及防寒的毯子,随便搭了搭,就熄灯闭上了眼。  飞行公寓又开启漂流模式,窗外繁星点点,月光罩着窗棱,庸城的夜生活开始了,随时随地有人赛博精神病病发,纵横俱乐部狂欢,画屏公会蓄势待发。  每一个人都在忙碌,偶尔也会有人停下脚步,抬头看看天上降下来的雪。  大雪真的持续了半天时间,好像在告诉这座废土上建立的城邦,曾经这里也有过圣洁美好的冬天。  与此同时,天花板挂着的吊床上,金发耸落在锁骨处,范书遇睫毛颤了颤,他感受着脸上的余